可惜,蕭天義在對商氏動手之前,收買了馬賊與天南的大將,製造邊關混亂,馬賊橫行,大兵壓境的假象,薑樂及其兩個兒子帶兵出征,不在京內。
等他得到消息的時候,一切都已成定局。
無奈,他隻能假意投誠,暗中尋找走失的公主與皇子。
蕭天義一直都薑家並不放心,可薑家為重臣,又手握重兵,若是打殺需要充分的理由與極好的時機。
這並不適合剛剛經曆過政變的納西,最好的方法就是可以真正的收為已用。
聯姻是最好的辦法。
不但可以通過聯姻的手段拉攏薑家,還可以順便安插奸細在他們的身邊。
無論從哪一方麵考慮都是極好的手段。
可惜蕭家沒有什麼上得了台麵的嫡女,若是庶女就算嫁入了薑家也隻能為妾,這當家主母與妾的差別何止十萬八千裏,若是妾室,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的用處。
這兩日薑家正在為薑薄厚的婚事四處托人說親,如今薑家沒有娶親的也隻有薑薄厚了,蕭天義急於尋找適合的女子安插在他的身邊。
前兩日他與蕭瓊兒思前想後,覺得最適合的人應該是西冰茉。
於是,才有了今日的相親宴。
果然,薑薄厚看到冰舞驚為天人,怔在當場。
而薑薄厚自然在五名比拚男子的名單之中。
所有比拚的男女都緩緩走到大殿中央,開始抽簽到底誰與誰對決。
自然,冰舞與薑薄厚一組,比試音律。
薑薄厚國字臉,身材挺拔,一身天藍色滾邊錦袍,看起來儒雅而溫和。
他雖也是武將,卻沒有一般武將的粗狂,給人的感覺文質彬彬,而且特別的幹淨。
知道與冰舞一組,薑薄厚心中雀躍。
他走到冰舞身旁,微微行禮,“姑娘好,在下薑薄厚,有禮了。
據在下所知,納西國中的百官中並沒有姓西的,不知姑娘是何家親眷?”
騙不了自己,薑薄厚隻一眼便被冰舞的容貌與氣質所吸引。
薑家一門的忠貞與功勳,冰舞是知道的,於是對薑薄厚也極為友好的回了禮。
“薑公子有禮了,在下——”
“這是薄厚吧,一晃都長這麼大了。”就在此時,得了蕭瓊兒授意的蕭夫人緩緩向二人走了過來,打斷了冰舞的話。
冰舞轉念一想,便知道蕭夫人在打什麼主意了。
薑薄厚對蕭家的人一向沒有什麼好感,見蕭夫人來了,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道:“見過蕭夫人。”
蕭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誇獎道:“沒想到幾年不見,薄厚已生得這般高大俊郎,果然虎父無犬子啊。”
蕭夫人又轉頭看向冰舞,“冰茉,你還不認識薄厚吧?他可是驃驥大將軍之子,咱們納西最年輕的副將軍,領兵出征從沒有吃過敗仗,英雄出少年啊。
薄厚,這位是我的外女,西涼的公主西冰茉。”
薑薄厚一聽冰舞的身份心中“咯噔”一下,沒想到他第一次讓他有心動感覺的女子,居然是蕭家的外女。
他聽聞過蕭天義的妹妹早年嫁給了西涼王,她還生了一個擁有美麗藍色眸子的女兒,都怪他剛剛被她的美貌若震懾,竟然忽略了她眼眸的顏色。
蕭夫人對他們相互介紹了一番,將彼此的優點說得天花亂墜,直到第一對男女開始比試之時才有些戀戀不舍的回了席位。
冰舞也隨之暫時回了席位。
薑薄厚一時之間,陷入了無比的糾結之中。
冰舞將他的糾結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心中另有了計較。
薑薄厚為何糾結,她心裏有幾分明白,而薑薄厚對待蕭家的態度自然來自家中長輩,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薑樂的心還是向著她父皇的呢?若是如此,有些事情可以重新規劃了。
商家的天下,就應該歸還給商家。
薑薄厚與冰舞各自陷入了沉思。
直到宮人再次念到他們的名字,二人才又緩緩出席,來到大殿之中。
蕭瓊兒極度溫和的看著他們二人,笑道:“薑副將軍,冰茉,你們二人比試音律,這大殿之上有二十幾種樂器,你們可以隨意挑選。
至於比試什麼曲目,哀家定了,就鳳求凰,如何?”
“遵太後旨意。”
隨後冰舞選了她最熟悉的,最喜歡的木琴,而薑薄厚選了玉笛。
冰舞坐在大殿之中,薑薄厚站在她身旁,郎才女貌,看起來倒是極為登對。
冰舞素手輕撫,嫋嫋琴音,緩緩而出。
薑薄厚把握時機,笛曲恰到好處配合了琴音。一琴一笛,相輔相成,將一曲鳳囚凰演繹的淋漓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