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舞再次冷冷甩開蕭杭的手,而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蕭杭大恨。
他緊握著拳頭,心中狂怒不止。
怒冰茉對他的變相羞辱,怒蕭玉的完好,與他形成鮮明對比,更怒蕭明毀了他的一切。
蕭明,不殺你,我蕭杭誓不為人。
冰舞已走出十幾丈仍能感覺到蕭杭濃濃的怒氣,她相信,表麵上平靜了幾日的蕭府,將又迎來更一場軒然大波。
回到了自己的寢院之中,冰舞便將包括林夢、仙夢在內的所有人召集到了她的房間之內,水逸俊聞風也急急趕來。
他看了看恭敬站在冰舞麵前兩排的人,嬉笑道:“喲?我親愛的小茉莉,這是要商議什麼要事嗎?不但屏退了所有蕭府的丫鬟,還將所有人召集到此處,不但如此還門窗緊閉,不露半點風聲,這是有什麼大事嗎?”
水逸俊一副看好戲的可親模樣,很自覺的坐在了冰舞身旁的另一張主位位。
冰舞看都沒有看他,隻是輕輕的說道:“既然知道我們在商議事情,你還不退下?”
水逸俊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誇張的說道:“小茉莉,你的話說得我好傷心,我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我們生死相依,不離不棄,我們情誼深厚,自然什麼事都得在場,為你分擔嗎?”
水逸俊一副曖昧的表情,看得冰舞牙都險些酸倒。
“有你這樣的人願意為我分擔,那我還真是家門不幸呢。”
“小茉莉……”
水逸俊剛想抗議,卻被冰舞一個犀利的眼神所阻止。
“又凶我,你居然又凶我……”
“從這一刻起,你若能閉上那張討厭的嘴,便繼續留在此處,否則就哪涼快,哪呆著去。”冰舞終於肯冷冷掃過他一眼。
他意識到冰舞緩緩動了怒,於是看著冰舞傻笑,猛的又捂起嘴巴,很乖的不肯再出聲。
“你不是閑得無聊嗎?”冰舞緩緩看向他。
水逸俊仍然捂著嘴,對著冰舞猛的點頭。
“那現在就給你個差事來幹,為我分些憂吧。”
水逸俊聞言,忙用手比劃著,那意思是找他要分些什麼憂?他甘之如飴。
冰舞白了他一眼,這家夥應該是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亂說。
“去她們所有人的房間查一查是否有可疑的東西?若是有,統統拿來。”
朵朵、采兒等人麵麵相覷,這,這是唱得哪一出戲啊?
“公主,為什麼要搜查我們的房間呢?就算要找,也請找個穩妥些的人,這人……”林夢看著水逸俊,又輕輕搖了搖頭。
她對這個人,可是一直都沒有好感。
林夢此話一出,下麵的人也議論紛紛,尤其是與她同生共死過的姐妹,都不明白冰舞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林夢抖了抖身子,一臉嫌棄的樣子,讓水逸俊去親自搜查她的房間,她還真是渾身都不自在。
“本公主為何要這麼做,你們現在不必清楚。”她轉頭看了一眼仍愣在當場的水逸俊,聲音平淡,卻氣勢威嚴,她白了眼反應有些慢的水逸俊,道:“你還不快去?”
水逸俊這才猛然起身,按冰舞的要求去辦。
不多時,他便前來複命。
冰舞的手緊握著椅子上的把手的動作,則完全泄露了她的情緒。
直到此刻,她還不太能接受她們五人之間有內奸要猜桑依的人。
“怎麼樣?”冰舞的聲音問得很清,很淡。
可水逸俊卻聽得出她心裏的緊張與沒有底氣。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到冰舞身旁的桌子上,說道:“搜查了林夢,仙夢,小蝶,采兒與朵朵幾人的房間,在朵朵的房間找到了這個。”
冰舞忙打開,輕嗅了嗅,麵色凝重。
“咦?這是從我房間裏找出來的?可是好奇怪,我不記得這個是我的哦。”朵朵看著那小瓷瓶,她完全沒有印象自己有過這麼個東西。
冰舞沒有看她,而是將瓷瓶交給了采兒,道:“采兒,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好。”
采兒極為爽快的答應,可她輕輕一嗅便臉色大變。
“公主,這是一種藥性隱密而霸道的慢性毒藥。”采兒將她知道的知無不言。
“這種藥平日裏不易被人查覺,一旦發現,便是毒發之時,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毒。”
冰舞聞言,緩緩從她手中接過瓷瓶,臉色比剛剛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