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樣一說,二姨娘才看到春婷的身影,也很納悶。
有些不確定的道:“好像在扔什麼東西?”
“扔東西就大大方方的扔,怎麼還非挑這天黑之後,還鬼鬼祟祟的呢?”
二姨娘有些不明白的搖了搖頭,但心裏卻已有了一番思索。
待春婷走後,她們緩緩向她剛剛扔東西的地方走去。
冰舞拾起她扔掉的香包,輕輕一聞,臉色大變,將東西交給二姨娘,然後悄悄道:“二姨娘,你快聞聞,這與舅母身上的香味是不是一樣的?”
二姨娘接過,仔細聞了聞,臉色也變了,點點頭,眼神看向三姨娘寢院的方向道:“沒錯,就是這個味道,這裏麵,就是害四姨娘陷些滑胎的藥。”
“什麼?”冰舞一臉的驚訝與驚嚇,又道:“難道,難道是三姨娘陷害了舅母,還順道嫁禍給二姨娘你?讓你與舅母因此事產生間隙,或者徹底決裂?”
二姨娘緊咬著牙道:“如此看來,極有可能。”
“天啊,怎麼會這樣,三姨娘看起來溫和無害,怎麼心機竟然這般深沉,真讓人不寒而栗。”冰舞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那演計直副奧斯卡影後,與她剛入楚東皇宮之時的不懂變通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相識這麼多年,我倒真是小看了她,看來這一次為了兒子,她是準備拚了。”二姨娘冷冷一笑。
為了兒子,願意豁出去的人,可不是隻有她三姨娘一個,今日她敢這樣算計她與夫人,他日就是承擔一起後果。
整個蕭府在冰舞的設計之下,亂成一團。
而在將整個局勢都擾亂之後,冰舞隻冷眼旁觀,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這幾日的休養之下,她的傷勢已將大好,可桑依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阿依,你坐下,我來給你請個脈。”
采兒去為她抓最後一副傷藥,她便臨時充當起了大夫。
簡單的請個脈,還難不到她,好歹她也是黃家的後人。
桑依臉色有些蒼白,眼圈青黑,有些疲憊的坐在了冰舞的身旁,伸出了胳膊道:“沒什麼,之前得了風寒,吃了采兒開的藥,風寒好了,隻是身體有些疲憊。”
冰舞為桑依診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若是覺得疲憊,那就多休息休息,一會兒采兒回來,讓她再給你開些補藥,本來明日要去攝政王府為莫林風繼續扶琴,還想你與我一同去,如今看來,我還是帶小蝶一起去吧。”
“沒關係的。”
可惜,剛說完沒關係,桑依自己便不爭氣的打了個哈欠。
冰舞忙搖了搖頭,“這還是那一向精神奕奕的桑依嗎?明日一定不許你和我一起去,老老實實在府中休息。”
她湊到桑依身旁,低聲道:“明日有任務,不容有失的,我還是帶小蝶一起去吧。”
聽到有任務,桑依才不得不放棄,以她目前的狀態,確實不宜與冰舞一同出任務,否則隻怕會連累到她。
傍晚十分,蕭府傳來令人意外的消息。
一向隻愛呆在萬風雲齋,早已不理朝堂之事的蕭玉,因為兄長蕭杭受傷之事,竟主動向蕭天義提出,願意重新回歸朝堂,為家族分擔。
蕭天義喜不勝收。
蕭玉的才華與聰慧,一直都是他所有兒子中最出色的。
若是他有心朝政,蕭天義相信,他的成就,自然也最大。
於是,特赦蕭夫人禁足兩年改成禁足兩個月。
並承諾,若是蕭玉做得好,掌家大權會重新交還給蕭夫人。
此話一出,三位暫時掌家的姨娘,齊齊變臉。
而蕭慎與蕭明心裏都暗自不平。
這麼多年,蕭玉不是四處遊曆,便是呆在萬風雲齋之中,全然不理家中與朝堂之事。
沒有為家族做出什麼貢獻,僅僅因為他是嫡子,結果一回來,就受到他們父親的重用,他們的心裏怎麼會平衡呢?
蕭家的戰火,因為蕭玉的突然改變主意,而燒得越來越旺。
入了夜,蕭玉麵色憂鬱的坐在他的二層小樓上,看著星星發著呆。
一個熟悉的身影,輕輕落在他的身旁。
他憂鬱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我可不可以說,我猜到你會來找我的。”他對著冰舞,露出難得的甜蜜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