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一房以怕要指不上了。
而玉表哥的個性,二姨娘您也是知道的,他的心裏,隻有他的萬風雲齋,對朝堂,對府中的事,全然都不放在心上。估計舅舅對他早就失去了信心。
兩個嫡子,以後隻怕隻是這樣了。
舅舅轉而將心思放在了庶子身上。
二姨娘,您跟在舅母身邊,見得,識得,吃得,用得都要比三姨娘高出一等,連著慎表哥的資質也要比明表哥好一些,這是大家所見。
舅舅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給明表哥一個機會,看他能不能借著三姨娘掌握采買大權這個時機,有什麼突出的表現。
以求在兩個庶子中,選出適當的接班人。
當然,也又可能不是兩個庶子,四姨娘肚子中還有一個,這也是為什麼舅舅要將大權交給三姨娘一樣。
在舅舅心裏,您有舅母,舅母就是您的靠山。
相對的,什麼都沒有的三姨娘就勢弱一些。
而四姨娘腹中男女未明,如果將大權交給您,您借著舅母這勢大權獨攬,他朝四姨娘若是生出男丁,再想奪回大權就難了。
舅舅這麼做,也是為四姨娘著想。
我想,一旦四姨娘生下男丁,極有可能被抬為平妻,而她腹中的孩子,可就是嫡出了。
到時候,隻怕就沒有慎表哥與明表哥什麼事了。”
二姨娘一驚,她忽然覺得冰舞說得非常有道理。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將她期盼了多年的一切拱手讓給四姨娘。
如果是夫人,也就算了,那畢竟是她的主子,她沒有什麼好怨言的。
可是四姨娘也隻不過是個姨娘而已,憑什麼就可以擁有一切,她不甘心,不甘心。
冰舞看準時機,又道:“其實,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確認四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如果是男的,二姨娘早作準備,如果是女的,自然皆大歡喜。”
二姨娘點了點頭,隨後皺眉道:“她的肚子,她看得緊,老爺又疼愛她,給她養胎的都是宮中的太醫,想要打探些消息,根本不可能。”
冰舞笑了,她端起茶碗,輕潤了兩口,道:“二姨娘,這消息還用得著費心打探嗎?舅母是當家嫡母,想要關係她的肚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且舅母可是一品詔命,隻要她在下一次太醫為四姨娘診平安脈時正常的向打醫詢問四姨娘的情況,太醫還能不說嗎?
這是當家主母的權力。”
二姨娘有些恍然大悟,對啊,她不能打探,否則會被誤以為居心叵測,但身為當家主母,關心子嗣是很正常的,尤其在一個嫡子受傷的情況下,這更是正常的反應。
隻是,她有些為難的看著冰舞道:“可是夫人未必會願意去啊。”
冰舞笑了笑,“沒有人會比舅母更在意四姨娘的肚子,二姨娘隻需要去提點提點便是。”
二姨娘隨後點了點頭。
她有些好奇的看著冰舞,想了許久才問道:“冰茉,你今日為何要提點我這些?”
“冰茉出生在西涼宮中,自小便見慣了這爾虞我詐,女人爭寵的戲碼,早已見怪不怪。今日出言提點,也隻是因為我與方言嫂嫂一見如故的關係。
她是我見過的女子中,少有的德才兼備之人。
冰茉的出發點,隻是希望此事不要連累嫂嫂,她如今在蕭家的地位,也頗為尷尬。”
聽到冰舞這麼說,二姨娘總算放下了心。
她一直就知道,冰舞私下裏與她兒媳婦的關係極好,這個解釋也合情合理。
“那我就替言兒謝謝冰茉了。”
冰舞再潤了口茶,笑了笑道:“一家人,何必那麼客氣。”
隨後,二姨娘果然勸動了蕭夫人去看望四姨娘的胎。
在蕭夫人去的路上,無意間與采兒相遇,之後,她的身上便沾到了滑胎之藥。
此藥極為霸道。
初聞之無味,可待發覺好似有什麼的時候,一切便已經來不及。
果然,蕭夫人才到四姨娘那沒多久,四姨娘便見了紅。
可惜,因為有太醫在場,被及時醫救,孩子還是保住了,但四姨娘的身體卻變得極為虛弱。
而太醫也在蕭夫人的身上,發現了藥粉,隨後蕭天義派人搜查蕭夫人所住的寢院,在暗閣之時,發現了相同的藥粉。
這一次,任憑蕭夫人如何解釋,蕭天義也不相信,她是清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