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報起仇來,才格外的淋漓、暢快。
蕭夫人有些激動的拉住冰舞的手,眼睛笑得如天上的彎月,她這幾日的愁雲也終於一掃而光,看著冰舞也越看越順眼。
“還是咱們冰茉聰明,對,這件事,還得太後點頭才最重要,今日時辰有些晚了,明日一早,我便入宮去找太後。
冰茉啊,你今年也有十六了吧?在西涼可有說親事啊?”蕭夫人有些試探的問道。
冰舞搖了搖頭,“西涼男兒太過粗野,怎麼比得上納西男兒的溫文儒雅。
此次前來,除了拜見舅舅與舅母,還有便是終身大事,不過,冰茉到底是個女孩子,舅母你若不問,冰茉還真不好意思開口。”
“哈哈,原來是這樣,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要說女孩子還是嫁個溫文儒雅的男子懂得疼人,冰茉放心,這事就包在舅母的身上了。”蕭夫人沒想到今日事事都這麼順利,格外的開心。
冰舞自然一早便看出了蕭夫人的心思,所以才故意這樣說道,她就是要想辦法將納西的水,完全的攪混。
莫林風,你準備好接招了嗎?
與蕭夫人一番暢談之後,冰舞便去看了桑依。
她恢複得很不錯,精神已大好。
“去萬風雲齋比擂這麼好玩的事情,你居然都不叫上我?”桑依有些不滿的看著冰舞,光想想就知道這場對決有多少精彩。
冰舞輕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丫頭,昨晚險些沒命,還想著去萬風雲齋湊熱鬧。今早來看你的時候,你的臉慘白得毫無血色,我怎麼舍得再折騰你?
等到與蕭河決試的時候,會叫上你的。”
“好吧!”桑依隻能妥協道。
“阿依,你說實話,這個世上,是不是隻有你能指揮小乖?”對於桑依被襲之事,冰舞仍是耿耿於懷,因為蕭府之人完全沒有對她下手的動機,那對她下手的,必定是無極門的人。
而無極門管理嚴森,處處都是暗衛在暗處監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沒有人有這個膽子敢越過麵具人對桑依下手。
尤其今日,麵具人明明清楚她們的一舉一動,但是桑依被襲之事,他竟然不聞不問,這絕不正常。
他這樣的反應隻能說明,他早就知道這一切,甚至,襲擊桑依便是由他受命。
她思來想去,他若想殺桑依,唯一的理由便是他已經知道了桑依的真實身份,了解她對小乖的控製力。
冰舞眼神一寒,仙夢與林夢可不知道桑依的真實身份。
知道她與小乖之間有關係的隻是他們四人。
她、朵朵、小蝶、采兒。
若是如此,桑依的身份是怎麼被麵具人所知的呢?
是細作收集來的消息,還是他們之中有麵具人的內線呢?
若是有他的內線,那會是誰呢?
桑依努力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小乖是南疆神乖,已有千年,可它每百年需要蛻變一次,蛻變時需要南疆皇族的血液作為養份。
在我六歲那年,又到了它脫變之時。
繼母舍不得讓妹妹去滋養她,便將我扔到了神獸俗,想將我整個人都送給它。
她是蒼北人,根本不知道用誰的血滋養了神獸,神獸蛻變成功後就會聽命於誰。
她想將我至於死地,卻陰差陽錯,將小乖送給了我。
從此以後,我便住在神獸穀,與小乖相依為命。
而父王他們,都以為我早已經死在了神獸穀,直到……”
桑依沒有說下去,直到遇到水逸俊,她才會離開神獸穀,小乖也才會因此而被捉,一切都是天意。
冰舞緊皺著眉頭,“你的繼母這麼可惡?等處理完納西與楚東的事情,我一定和你一起回南疆,找她報仇。”
桑依心中又是一暖。
“前兩年,我的妹妹得罪了蒼北的攝政王妃納蘭冰後,繼母與妹妹便躲在南疆宮中,不敢出來。
不然的話,四國大賽,也許你便能見到她與我的妹妹了。
我離開南疆前才知道,原本我母親之所以會死,也是拜繼母所賜。
當年,她從蒼北嫁到南疆之時,我母親才是南疆的王後。
新仇舊恨,早晚是要報的。”便是說起報仇,桑依的語氣也格外的平淡,淡得讓冰舞有些心疼。
這要經過多少的無奈與妥協,將才能濃濃的恨意,說出如此清描淡寫。
“原來是這樣,你放心阿依,這個仇,我和你一起報。
隻是我懷疑,麵具人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而你此次被襲,也許就是由他授意,若是如此,以後你一定要緊緊跟著我,事事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