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冰舞剛喝的一口水,猛的噴了出來。
水逸俊則露出他迷倒萬千女性的陽光招牌笑容道:“大嫂果然好眼力。”
冰舞狠狠給了他一肘子,“大嫂莫要聽他胡說,我們是親戚。”
就在此時,院外突然傳來聲音,“婆娘,我回來了,快,快準備好茶好飯,好好招待我們的恩人。”
冰舞與水逸俊聞言也起了身。
隻見一個滿臉落腮胡的彪開明大漢,被人抬著回了來。
“當,當家的,你,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受了傷?”大嫂見丈夫被抬著回來,心裏一下子便慌了神。
“沒事,沒事,不小心中了其他獵人下的捕獸夾,哎,沒想到我打獵打了幾十年了,還會犯這樣的錯誤。
多虧了這兩位少俠救了我,快好好招呼他們。”
大漢用他的高八度大嗓門大聲的嚷嚷著。
大嫂這才看到抬著大漢的侍衛身後,有兩個俊美少年。
冰舞猛的一怔,沒想到她會在這裏見到蕭玉。
大嫂安頓好受傷的大漢,便招呼蕭玉等人坐在院中,又備了茶,備了粗糙的點心,便忙去做飯去了。
蕭玉今日身穿一身白色鑲金邊的錦袍,看起來格外的玉樹臨風,配上他淡雅而略帶憂鬱的氣質,別有一番魅力。
他看到冰舞,猛的一怔,忍不住道:“這位姑娘長得好像我一位朋友。”
與他同行而來的男子,身穿一身黑色錦袍,相貌堂堂,五官精致,棱角分明,尤其一雙如鷹般的利眼,睿利無比。
他聞言,輕搖了搖頭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阿玉你主動與小姐攀談呢?隻不過這樣的借口,有些太過普通。”
蕭玉聞言也不急,仍是淡淡表情,他潤了口茶,腦中又想起冰舞慘白而絕望的眼神,“嗬嗬,你就不要拿我開心了。是她長得真的很想我的一位故人,可惜,終究隻是像而已。在下蕭玉,剛剛失禮了,還請姑娘莫要見怪。”
冰舞剛想開口,卻被水逸俊攔住,他一把摟住冰舞,道:“知道失禮,剛剛就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那黑衣男子目射寒光的看著水逸俊緊摟著冰舞的手,冷笑,“這位姑娘還是未出閣的打扮,那你便不是她的夫君。
不是夫君,卻做出如此動作,這與壞人名節有何區別?此乃小人行為也。”
“那是因為她將來一定會嫁給我的。”水逸俊信誓旦旦的說著。
卻又吃了冰舞一肘子。
“再敢隨意占我便宜,小心我剁了你的手。”她轉頭看向蕭玉,臉色突然變得格外的柔和,明知故問道:“你是蕭玉?是太後的弟弟蕭玉嗎?”
蕭玉一怔,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於是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表哥!你真的是表哥?我是你的表妹西冰茉啊。”冰舞開心的說道。
她的開心可不是裝出來的。
若說整個納西有什麼人是她所期待的,便隻有蕭玉一人了。
果然一如她的記憶中的樣子,他給她的感覺,還是那麼溫暖。
“冰茉?”蕭玉淡淡的笑了,“對啊,你的藍色眸子那麼顯眼,我居然沒有想到你就是冰茉。
前些日母親在信中提到你會來,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嗬嗬,我是被他拉出來的,他說找到藥可以治我臉上的傷,可惜,藥沒找到。忘了給你們介紹,表哥,這位是我在西涼結識的朋友,名叫水逸俊。”
她又看了看水逸俊,道:“水逸俊,這個是我的二表哥,蕭玉。”
“幸會,幸會!”
“表哥,你身邊這位是?”不知為何,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冰舞卻覺得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
“哦,這位是我的好友,諸葛溟。
阿溟博學多才,是難得的少年英雄,這一次四國大寒,他會代表我們納西參賽的。”蕭玉淡淡的介紹著。
“在下諸葛溟,見過各位,幸會。”諸葛溟給人的感覺不似水逸俊那麼陽光,也不似蕭玉那溫潤,他渾身上下都是冰舞看不懂的神秘感。
“聽諸葛公子的口音,好像不是納西人啊?”冰舞有種莫名的想要探究他。
“姑娘好耳力,在下是天南人,來自天南京城。”諸葛溟態度很好,有問必答。
“天南?諸葛在天南可是皇姓,公子又來看京城,不會是皇親國戚吧?”冰舞有些試探的問道。
諸葛溟冷冷一笑,他的身份蕭玉是清楚的,自然也不必有所隱瞞,“在下曾經是皇親國戚,不過如今已經不是了,甚至連天南人都不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