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從蕭玉送走冰舞之後,便搬出了蕭府,他沒有辦法麵對這樣的狠毒而且背信棄義,恩將仇報的家人。
先帝商逸於蕭天義有知遇之恩,可最後九族都慘死在他的手上,蕭玉無法麵對這樣的父親,這樣的家族,所以已很少回府。
冰舞了解蕭玉的為人,對他未出現的原因心知肚明,於是輕輕點了點頭。
此後,壽宴便正式開始了。
所有嫡出與庶出的女子都要一一向蕭夫人見壽禮。
蕭杭送的是一座白玉觀音,那觀音的樣貌竟與蕭夫人有七分想像,看得蕭夫人心中歡喜。
女兒蕭穎送的是她自己繡的精美屏風,繡功極為精湛,蕭夫人愛不釋手。
接下來便輪到蕭慎與顧方憐為蕭夫人見禮。
他們準備的是精美的琉璃如意。
顧方憐恭敬的將如意舉到蕭夫人麵前,此時小蝶此時已悄悄站在了蕭夫人的身後,與冰舞等待著為蕭夫人見禮,按計劃,她應該在蕭夫人接過如意的時候,一方麵暗中射中顧方憐的膝蓋,令她跪倒在地,另一方麵打亂蕭夫人手中的如意,令如意掉落在顧方憐的肚子上。
可就在顧方憐單膝倒地的一瞬間,她還沒有打亂蕭夫人手中的如意,蕭夫人的如意便猛的脫了手,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顧方憐的肚子上。
隨後隻聽她一聲慘叫,隨之落了血,人也昏死過去。
蕭夫人呆呆的看著雙手,直接顧方憐被蕭慎抱走,還沒有反應過來。
蕭天義大怒,狠狠給了蕭夫人一個嘴巴,冷冷丟出兩個字,“毒婦。”
便頭也不回的拉著四姨娘,轉身離開。
二姨娘也跟著蕭慎去了憐香苑,三姨娘在蕭天義離開後也隨之而去,隻有大姨娘仍在淡定的喝著酒,吃著菜。
冰舞等人也匆匆離去,不過真正離去的隻有小蝶與采兒,冰舞剛出了宴慶廳卻又折了回來。她剛剛看得很清楚,那使蕭夫人手中如意掉落的暗器,分明是從大姨娘那裏射出去的。
她悄悄隱在窗外,看到大廳之內隻剩下了蕭夫人與大姨娘兩人。
蕭夫人緩緩回過神,看著大姨娘,咬牙切齒的道:“是你?是你對不對?剛剛明明有東西打在了我的手上,是你對不對?你才是毒婦。”
大姨娘完全不理會,隻是邊吃著邊淡淡道:“誰是毒婦,你心裏很清楚,老爺的孩子,你害了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何必那麼謙虛,比起你,我可就不佩這兩個字了。
顧方憐怎麼會突然跪倒在地呢?不是你出腳踢的嗎?雖然你的腳掩在桌布之下,可我仍然可以想象你的動作。
你當年不就是故意在桌下將我拌倒,致我小產的嗎?沒想到同一種手段,你居然會用上第二次。
你就等著老爺的懲罰吧。”
“啪!”大姨娘放下手中的筷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宴慶廳。
“你,你,你……”
蕭夫人又怒又驚,看著大姨娘離去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冰舞冷冷一笑,也飛身離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冰舞回到了房間便易了容,擋住了她臉上的疤痕,搖身一變翩翩公子。
她與桑依一同避過府中的侍衛與暗衛,悄悄離開了蕭府,來到了納西最大的酒樓,譽滿樓。
“舞兒,剛剛仙夢傳來消息,顧方憐的二哥顧方明,就在這酒樓喝酒。一會兒小蝶會將蕭杭也引到這來。”
冰舞搖了搖手中的錦扇,優雅的對桑依說道:“走,咱們去會會這個顧方明。
顧方明以前我便聽說過他,據說,他三歲習武,十歲已經是納西的第一高手,如今年近三十,卻仍沒有人能撼動他第一的位置。
有機會,倒真要與他比試比試,看一看我一個不小心,能不能也混個納西第一來當一當。”
桑依挑了挑眉,於是道:“那還等著什麼?走吧。”
說完,冰舞與桑依便上了二樓。
此時的顧方明正與朋友喝得興起,整個兩樓都是他們的吵鬧聲。
冰舞與桑依坐在他們附近的位置,點了兩壺酒和一些下酒菜。
此時喝得已有三分醉意的顧方明,有些搖晃的向茅房而去。
冰舞與桑依忙跟在他身後。
“子林兄不是參加他母親的五十大壽嗎?怎麼還有空與我們對飲?”兩人也裝作要去解手的樣子,桑依操著粗聲,故意大聲的說道。
蕭杭,字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