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舞對著那些冤魂大喊道:“去死!”
瞬間,那些冤魂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冰舞死裏逃生,一身冷汗,這個陣勢,應該是心陣,心裏越怕什麼,這個陣勢就會呈現出什麼,隻有突破自己的心裏恐懼,才能過關。
看來,她過關了。
輕歎口氣,冰舞繼續向前走,走了五六步,卻又再次停下。
“莫林風!”冰舞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影像,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
“舞兒,好久不見。”莫林風滿臉淫笑的看著冰舞,語氣親切。
“我要殺了你。”冰舞舉刀就向他刺去。
“你舍得嗎?”莫林風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讓冰舞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怔在當場。
“舞兒,你我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你當真舍得?
舞兒,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你怎麼可能舍得?
舞兒,你到了楚東可有想起過我?
你躺在歐陽青夜身下的時候可有想起我?
舞兒……”
冰舞的臉色因為他的話,瞬間變得慘白。
“你給我閉嘴,你以為我不會殺了你?從你奸辱我商氏之女,滅我九族之時,我就恨不得要殺了你。”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來殺吧,我就在你麵前,手無寸鐵,你敢殺我嗎?你舍得殺我嗎?
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
在你寢宮後的海棠花圃中……”
“閉嘴,閉嘴,你個無恥小人,你給我閉嘴……”冰舞臉色更加難看,手舉起匕首就要向他刺去,卻又突然收住了手。
不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怎麼?你果然舍不得我,對不對?
女人總是對她的第一個男人流連忘返,舞兒,你對我也是如此對不對?
舞兒,我與歐陽青夜,你覺得誰能更讓你動情,更讓你舒服呢?應該是我吧,我記得你在我身下時,聲音很大也很性感……”
“無恥,閉嘴,閉嘴!”
冰舞的臉上已無半點血色。
將自己給了莫林風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事情,如今卻被他用此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終於再也無法忍受,舉起匕首猛的想他刺去。
那股熟悉的味道再次傳來,她終於想起這是什麼味道了,是桑依身上特有的南疆香料的味道。
等等,莫林風的身上,怎麼會有桑依的味道?
難道,其實站在她麵前的人不是莫林風,而是桑依。
思至此,馬上就要落下的匕首,突然改變了方向,又緩緩的落下。
而眼前的幻境也突然消失,莫林風一瞬不見,隨之而來的,是站在她麵前,同樣舉刀對著她的桑依。
猛的,桑依的刀也緩緩收起。
她們彼此吃驚的看著對方,隨後相視一笑。
“我剛剛差點殺了你?”桑依晚冰舞一步出的幻境,於是開口問道。
冰舞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她輕點了點頭,“我也一樣,隻差一寸,我的刀就刺入你的心髒了。還好我識得你身上的香料味,才察覺出不對,及時收住了手。
你呢?怎麼分辨我的?”
“你身上的海棠花香,你雖然沒有說過,但是你泡澡或是用頭油時總是有意無意的選擇海棠花的。”桑依收好了刀,淡淡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我到沒有特別喜歡海棠花,但是我的姑奶奶特別喜歡海棠花。
其他人還沒有出來,不知道她們能不能同過,我不想看到我們自相殘殺的情景。”冰舞憂心忡忡的看著陣中。
她們四人對她來說,與她的哥哥同樣重要,都是她的親人,她不能看到她們任何一個受傷,或者是死去。
“相信她們,我們並肩作戰這麼久,可不是白練的。”桑依拍了拍冰舞的肩,安慰著她。
“嗯,相信她們!”
半個時辰後,冰舞看到了朵朵的身影。
她一出了陣便撲到冰舞懷中,“嗚嗚,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舞姐姐,嗚嗚……”
冰舞心疼的摟著她,忙安慰著她。
這心陣看似簡單,實則最難,因為它直接拋棄了所有的偽裝,讓你直麵內心深處最害怕的東西,若沒有堅強的信念與強大的內心,根本無法通過。
而且就算通過了,你還要接受默契與信任的考驗。
如果通不過,與自己並肩作戰這麼久的隊友就會死在自己手上,這種懲罰,隻怕比自己死去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