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是朕自小疼到大的,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朕怎麼會舍得處斬福安呢?
太妃一句證據確鑿,公主犯法與庶民同罪,朕就無法反駁了。”歐陽青夜頗為無奈的說道。
太後聰明一世,卻因關心則亂,沒有察覺到歐陽青夜的有意挑撥,聞言怒氣衝衝的離開,既然敬太妃以為那十萬守軍是她的後盾,都敢以此來逼害她的福安了,那她就讓敬太妃知道知道,那十萬守軍並非就是她的依靠。
歐陽青夜看著太後離去的背影,輕輕一笑,他嫁禍福安不是目的,讓他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才是他的目的,而且這件事會產生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隻是太後現在還沒有察覺到。
四年了,他母妃去世整整四年了。
當初太後命人一長釘釘入他母妃的百彙穴,殘忍的殺害了他的母妃,他為了楚東百姓,不希望爆發大規模的內戰,從而選擇伏蟄,但決不代表他就忘記了這份仇恨,忘記了他當皇帝的初衷。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隨後,太後聯合朝中重臣一起彈劾敬太妃的侄兒,彈劾的罪名還比較大,通敵賣國。
太後果然出手就是大招,不但有他與天南通敵賣國的信件為物證,還有他貼身常隨為認證,打的敬太妃一族毫無還擊的能力。
證據確鑿,歐陽青夜並沒有急於下旨處決了敬太妃的母族。
他在等,等太後來找他。
果然,在他得到證據後的第三天,太後再也坐不住了,又匆匆趕到了禦書房。
進了禦書房,太後也不墨跡,直語道:“皇上,敬太妃一族通敵叛國,為何遲遲不處決他們?
隻是將他們禁足在府中?
這是滅九族的大罪,難道皇上還想格外開恩嗎?”
歐陽青夜故作為難的道:“母後,敬太妃一族通敵叛國的罪名來得太過突然,朕始終覺得還是查得細致些好。
太妃之父,乃是三朝閣老,朕實在很難相信他也會叛國。”
太後眼神一沉,聲音冰冷,“怎麼?皇上以為是哀家誣陷了他們?
哀家注意他們已經很久了,皇上難道忘了,三年前,你要出兵攻打天南時,是誰拚死阻攔,差點血濺金鑾殿,險些致皇上於不仁不義之中?
不正是你口中的三朝閣老嗎?
這件事沒有什麼好考慮的了,若是皇上明日還不下旨滿門抄斬敬太妃母族,難道朝中大部分的官員明日起將會罷朝,這是文武百官寫的聯名上書,皇上還是好好看一看吧。
若是真鬧到群臣罷朝,皇上的顏麵可如何是好!
皇上可要三思。”
太後說完,扔下了聯名上書,挺胸仰首而走。
歐陽青夜淡淡的拾起聯名上書,又淡淡的說道:“出來吧,哎!”
言閉,敬太妃的父親,緩緩從屏風後而出。
閣老以死相要,要見歐陽青夜一麵。
他前腳剛到,太後便到了,於是他便躲在了屏風後。
他身處官場多年,前因後事一聯係,便知道他們一族的罪行隻怕與太後脫不了幹係,隻怕此時連皇上都維護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