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貴子一聽芍藥提到月例之事,心中暗恨。
果然聽到皇上問道:“這月例是怎麼回事?”
隨後又聽到皇上對高寒海道:“去將皇後叫來,朕今日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蓮貴人小心翼翼的看了順貴人一眼,委屈道:“回皇上,莫要叨擾皇後娘娘了,臣妾沒什麼。”
順貴人一聽事情好像要鬧大,於是也附議道:“是啊,皇上,這件事情,臣妾……”
“高寒海,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叫皇後?”歐陽青夜根本不給順貴人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了她。
如今韓、程兩家在前朝鬥得如火如荼,他借機將吏、戶兩部清理了一番,但百裏一族始終在坐山觀虎鬥,並沒有參與。
這怎麼能行呢?這離他的初衷可相去甚遠。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把火燒旺,那唯一的方法就是添柴加火。
百裏一族就是這添火之柴。
皇後與順貴人代表著百裏一族,蓮貴人代表著四大家族,今夜之事將會拉開這添柴的序幕。
順貴人見高寒海已漸走漸遠,咬著下唇,思考著對策。
哪宮主位不苛扣月例,本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要是鬧到皇上與皇後這裏,可就真真是大事了。
許久,皇後與高寒海一同來到了崇明殿。
她輕輕瞪了順貴人一眼,本以為找了個幫手,誰知進宮才沒幾天,就這樣不省心。
“臣妾叩見皇上。”皇後恭敬的行了禮。
歐陽青夜坐在涼亭之中,輕輕道:“梓童平身。
來,坐朕身邊。
梓童可歇息了?”
皇後搖了搖頭,溫柔的笑著,輕輕坐在了皇上身旁,“時辰還早,臣妾還沒有歇息。皇上這麼著急的喚臣妾來,到底何事?”
歐陽青夜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蓮貴人,語氣中帶著心疼:“看看才一個月的時間,蓮兒竟輕減了這麼多。
她才剛剛小產,這一個月竟隻有白粥與鹹菜,如今吃頓豆腐都成了奢侈。
月例也被苛扣了一半。
梓童,朕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朕也知道宮中的奴才,向來喜歡揣測主子的意思,踩低捧高。
但這一次,是不是太過分了?
宮妃吃頓豆腐都成了奢侈?這要是傳了出去,我皇家顏麵何在?朕的臉麵何在?
難怪朕的皇宮竟已窮成這個樣子?”
歐陽青夜的語氣,不知不覺嚴厲了起來。
皇後一驚,皇上極少用這樣嚴厲的語氣與她說話,忙起身跪下,“皇上息怒,是臣妾的失職。”
“禦膳房裏的奴才都敢給主子臉色看,隨意安排主子的膳食了,梓童,你確實要管一管了。”
皇上心裏明白得很,奴才敢明目張膽的這樣做,定是有人授意的,他今日這樣說,一來是要挑撥百裏一族與四家大族的關係。
二來,他最見不得奴大欺主的事,宮中的風氣,也確實要正一正了。
“是,臣妾定會好好教訓那些膽大妄為的奴才。”
歐陽青夜點了點頭,又看向蓮貴人,“蓮兒,這月例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委屈,你都一一向朕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