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妝奩右側最上麵的抽屜裏!”
文啟忙走到妝奩前找出了那彩玉鐲子,細細查看了一番,然後又緩緩走到冰舞的塌前。
“到底怎麼了?”冰舞看著文啟,心極為忐忑。
文啟看著她慘白的臉,纖瘦的身體,於心不忍的道:“你的胎,胎心已死!”
冰舞瞪大著眼睛看著文啟,大腦突然間一片空白,胎心已死,胎心已死,胎心已死……
許久,冰舞才心虛的大笑道:“哈哈……哈哈……黃文啟,我告訴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知道嗎?根本就不好笑!
我的胎已經有四個多月了,前幾日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胎心已死?你一定是想嚇我,我告訴你,我是不會相信的,我是不會相信的!”
文啟看著平時冷然,此時卻誇張大笑的商冰舞,心裏如火燒般的疼痛,他知道她有多在乎這個孩子,他知道這個孩子對她來說就是唯一,是她掙紮求存的所有勇氣,她失去這個孩子的痛苦絕不會比她親眼目睹九族被屠的時候要少。
“胎心已死,你需要盡快落了他的胞衣,否則你也會有危險的!”文啟低啞著聲音,無比壓抑的說道。
“嗬嗬……我是不會相信的,不會相信的……”冰舞仍是對他笑著搖頭。
“商冰舞……”
“你走,你走,我不需要你來當我的專屬大夫了,你隻會跟我開這種玩笑,你走,你走……”
“商冰舞!”
文啟看著始終不肯麵對現實的冰舞,有一種心疼又無力的憤怒,他猛的扶住她的雙肩,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我查過那玉鐲,有麝香的味道,但你昨日隻帶過片刻,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藥效,想來想去,應該是冷宮的那場大火有問題,那裏應該不僅僅有磷粉,還有那種聞了會讓人落胎的藥物,這種藥極為霸道,讓你聞了不久便胎死腹中。現在你要做的是配合我落了胞衣,然後好好調養身體,否則我隻怕,隻怕這藥對你以後懷有身孕都有影響!”
冰舞終於收起了笑容,“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以後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嗎?”
“這個藥,藥性極為陰寒,這次它不是殺了你的胎,還傷了你的身。但是對於懷孕之事,並沒有百分之百的定論,能生與不能生,隻是懷孕的機會會比一般女子小一些,並不代表就完全不能生。
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將你治好的!”
“孩子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冰舞輕輕喃道。
文啟聽了她的話,心在一瞬間便窒息了。
冰舞輕輕自塌上下來,文啟在一旁扶著她,卻被她推了開。
“不要這個樣子,我答應你,便是尋盡天下,也定要找到神藥將你醫好!”文啟擔憂的大吼道。
冰舞背對著他,放聲大笑,便是醫好了,那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