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青隻是看著賈政笑了,這些借口是林丹青早就想到了的,此時聽賈政說出來,倒也不吃驚,隻是覺得賈家真是愚蠢,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要和自己過意不去!其實林丹青還在想著,賈家人要是稍微聰明一點,自己是可以保住他們的,隻是這個時候他發現賈家的人並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而且一心求死,那就不能怪自己不給他們活路了!
“既然是老太太要給寧國府的四姑娘做主,那就請老太太和寧國公賈珍一起出來吧,也可以把這些事情說個明白!”林丹青開了口,賈政當然不敢拒絕,立即派人去請。
賈母比賈珍來得快,因為他的房子離林丹青和賈政說話的地方比較近。她已經聽了賈政派進去請她出來的小廝說過的話,於是,賈母一進屋,就首先拒絕了林丹青的來意。
“老太太為何不許?”宇離憂的語氣已經是極端的冰冷了,簡直氣憤得想殺人!這個該死的老女人!居然想要把他的惜兒拿去聯姻給賈家換聲威!
“宇公子!我和王爺在說話,哪裏有你一個下人插嘴的地方!”賈母很明顯的把宇離憂當做了自己家裏的下人一般,毫不留情的訓斥起來。林丹青是個絕對的護短的人物,賈母雖然是他外祖母,但是由於賈母對他一家實在是不仁不義到了極點,林丹青根本就羞於承認自己有這樣的一門親戚!而宇離憂則是從小陪伴他一起長大的如兄弟一般的存在,哪怕是水溶,在林丹青的眼裏都是不能嗬斥宇離憂的。現在他賈母居然嗬斥起宇離憂,林丹青的臉色更加森冷了幾分!
“老太太,本王的護衛,位同皇上身邊的一品帶刀侍衛,你似乎沒有資格訓斥於他,老太太是講規矩的人,可否告訴丹青是不是這個道理?”林丹青用著一種緩緩的語氣,可是話裏威脅的意思分明,賈母哪裏聽不出來。可是她卻不願意服軟,畢竟林丹青也說隻是等同不是麼?
“王爺也是大家出來的規矩人,哪裏見過一個白丁就要娶了國公府千金的?若是宇護衛當真有意,我們榮府裏庶出的三丫頭倒是個爽利的,剛好可以配得宇護衛!”賈母此時想起探春來,因為探春不僅聰明,而且還和她是一條心的,比起惜春要好掌控得多!
“嗬嗬,貴府三姑娘在林宅公然勾引地痞的事如今京城哪個不知道的?老太太這樣說一定是不把我並肩王府忠孝郡王府還有林家放在眼裏了?”林丹青見賈母此時還不忘算計林家,大是惱怒,其實賈家算計他自己說不定也就罷了,可是算計他身邊的人他卻絕對不會忍受。居然敢說把賈探春哪個不要臉的女人許配給離憂,簡直是找死!
正在林丹青準備大大的發作賈母一頓的時候,賈珍進來了。賈珍是賈母的孫子輩,但是賈珍又是賈家的族長,所以隻是向賈母作了個揖而已。
“珍兒,你林家表弟來替他的護衛向四丫頭提親,你可願意?”賈母一邊問賈珍的意見,一邊向賈珍使眼色示意他別答應。賈珍何等聰明?賈母的意思他哪裏會不知道?可是他隻當做沒有看見,對林丹青一拜之後就在一邊站著,道“王爺,下官有絕密的事情回稟,請王爺移駕東府,容賈珍仔細說來。至於宇護衛的事情,隻要四丫頭願意,我這個做哥哥的就可以做主,還請王爺放心!”賈珍的有禮迎得了林丹青和宇離憂一致的好評。
“珍大哥哥太多禮了,既然如此,就請大哥哥在前麵帶路吧!”林丹青很親熱的對賈珍說道,然後拉著他就要往外走。賈母見到幾個人根本不理會自己,怒火中燒,但是又不敢再罵林丹青或是宇離憂,隻好罵賈珍道,“珍兒,好歹我老婆子還在呢,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麼?四丫頭的婚事我自有主張,用不著你多嘴!”
林丹青攔住賈珍,轉身道,“老太太妄自號稱詩書禮儀之家出來的千金閨秀,居然還不知道三從四德中夫死從子的條例麼?居然對著當家族長大吼大罵?我倒是想知道,眼前這個老太太是不是哪個勾欄院裏出來的妓女呢,如此的不懂規矩!離憂,你說說看,這長兄如父是個什麼意思?”林丹青幾句話把賈母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林丹青說不出話來。宇離憂深恨她居然要把惜春的婚事拿去討好別人,接過林丹青的話頭,“前幾天聽說幾十年前有個花魁娘子逃了,不會就是這個吧?”主仆兩人說說笑笑,一點不把賈母放在眼裏。鴛鴦護著賈母,待要理論時,林丹青三人早就走了。
賈珍帶著林丹青兩人到了寧國府,卻沒有去賈珍平時待客的正房,而是七拐八彎的進了一間不甚寬敞的小房間。林丹青見到如此情形,猜到是賈珍有秘密事情要講,嚴肅起來,不再伸著頭到處張望。
“王爺,賈珍要說的事情是絕對的機密,還請您一定要保密!”賈珍還沒有說,先就叮囑林丹青保密。宇離憂見此情形,就想推出去把守。“這是妹妹的事情,宇護衛是向妹妹求親來的,也該知道這些事情才是。”賈珍說完就拉著兩個人都坐下,才開始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