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秦王說他尋得了先帝遺孤,那人就當真是流落民間的小皇子嗎?至於說傳國玉璽,那也不過是民間傳聞,誰又能辨別得出真假呢?”晉王仍是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慕容瑾和那仍跪在殿上的侍衛,漫不經心道。
“屬下明白!”那侍衛聽完這話,便拱手退出大殿。殿內,再次隻剩下彼此二人,晉王再次看了一眼慕容瑾,附耳丟下一句,拂袖而去。
“不知慕容公子可否為本王去辦成此事?”
即便你不能助我成事,他日,你也能成為我對敵的籌碼。
又一次看到梨花帶雨的女兒獨自一人在屋內傷心抹淚,心知必又是為了慕容瑾的緣故。須發花白的姚相國二話不說,便一腳踏出門,朝著慕容瑾所在的臥室而來。
曆經了數次朝中劇變和姚氏一族的滅族之災之後,他早已看淡名利。如今,能夠僥幸活下來,所有的心思都隻為了唯一至親的寶貝女兒。隻要能讓她此生幸福平安的度過,他此生便已知足了。
姚丞相一邊想著,然而,未等他叩門,慕容瑾便徑自相迎了出來。淡淡道:”慕容瑾已在此恭候丞相大人多時了!”
“老夫如今不過是一介草民,強弩之末,慕容公子言重了!”想起剛剛見到的,女兒那一雙委屈的淚眼,姚相國仍是一臉的不忿,冷冷回道。他自然明白,他如今能夠放出來,不過是因為晉王想要用他和姚玥心母子來牽製慕容瑾。若非為了傳國玉璽和這層關係,隻怕,現下,他仍在獄中。
“就算是強弩之末,至少,也有過“強大”的時候,比如,關於先帝和前朝後宮之事,隻怕如今,沒有人能比身為三朝元老的丞相大人,更清楚了吧!”
“不知慕容公子此話何意?”不曾想,慕容瑾今日根本隻字未提姚玥心母子,反倒一語雙關的跟他論起了之前從不願插手的前朝政事,和現今的奪位紛爭。看著慕容瑾一臉的嚴肅,姚丞相卻是滿臉的詫異之色,仍是不動聲色道。
“秦王說他已尋得了先帝遺孤,丞相大人信嗎?或者,若是在下說,其實在下也早尋得了小皇子的蹤跡,丞相大人可願相信?”慕容瑾壓低聲音,開門見山道。
今日晉王找他談話,除了試探他的立場之外,也無非是想借助他和薛素湮之間的親密關係,出麵辟謠,進而拆穿秦王關於玉璽和新帝的謊言。
“老夫如今已是一介草民,早已不問政事,慕容公子隻怕問錯人了吧!”姚丞相臉色微變,但也僅僅隻是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須,便從容答道。
“那敢問嶽父大人,是希望我和心兒從此一生囚於晉王府,被他人所控製,還是希望心兒母子一生幸福安穩呢?”慕容瑾仍是步步緊逼道,語氣也不由得加重了。他心知,姚丞相如今早已淡泊名利,但若是為了心兒,他也可以不惜一切!
“莫非慕容公子知道其中另有隱情?”姚丞相謹慎的目光再慕容瑾身上停留了許久,終於動容,意味深長的緩緩道。當初,他隻道慕容瑾之所以被晉王看重,乃是為了薛素湮和傳國玉璽的關係。如今看來,或許他還未完全看透眼前這個看似不羈的年輕人。
“若是丞相大人願鼎立相助,慕容瑾承諾,此生不但會善待心兒母子,他日,更會讓他們母子享受無上的榮華富貴。”不想,慕容瑾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姚丞相心中一驚。對麵的少年眼中,那樣一抹神秘而堅定的神色,分明在告訴他,在他身上,還有更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