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源國位於中州國,藍召國,千安國三國之中,建國兩百多年,迄今仍未沒落成附屬小國,足見上層統治的英明睿智。
經濟富裕,民風和順。好似一片繁華,百姓安居樂業的樣子,但即使再英明的君主,手下的臣子也不盡然如斯。而風源國早已
不似建國之初那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景陽王府,昌平王府,廉王府三大王府與將軍府,丞相府,表麵平和,暗流洶湧,各方拉鋸從未停歇。
時至冬至,天氣異常幹冷,夜裏的風更是犀冷。今日侍郎府未錦院的上官書旻小姐剛去世,但卻隻是將其屍體放在未錦閣中的床上便沒人理會了,一切喪葬事宜也未準備。未錦院一貫冷清,少有侍女走動,但今日的未錦院格外冷。
夜黑風高,此時的未錦院沒有一絲光亮,亦沒有一個下人。一個小丫頭鬼鬼祟祟地跑進屋子,口中念念有詞:“旻小姐,不是奴婢害你的,這都不關奴婢的事,奴婢隻是借用一下小姐院子裏的東西,等回頭,奴婢一定會多給小姐燒些紙錢的。”
未錦院原本就沒有什麼東西擺設,自然不會有多大收獲。
小丫頭在未錦閣中根本就翻不到什麼東西,點的一盞微弱燭光就可以將整個屋子掃視完。沒有,什麼都沒有。一眼就可以看到床榻,和床榻上的那個人。“旻小姐,你死的這麼可憐,奴婢什麼都沒幹,奴婢馬上就走。”剛要轉身離開,一陣冷風吹滅了蠟燭,屋子的門也一關一合,這麼詭異的氣氛。
“啊,旻小姐,真不關奴婢的事啊,嗚嗚嗚…”小丫頭尖叫著捂住耳朵,抱頭蹲下。
此時,床榻上,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我都沒有哭…。”接著便沒有其他聲音了,那幾個字如此輕微,但又像用盡氣力一般。模糊聽到了什麼,小丫頭哭的更大聲了,抽抽噎噎“旻…旻小姐?奴…奴婢不是故意衝撞你的”,快步想跑出去,剛要跨門而出,頓了一下,又轉身進屋。
顫顫巍巍地走到床邊“旻小姐?”正要去碰一下上官書旻,誰知上官書旻的手臂竟然抬了起來,“嘶”的一聲又傳來,好像沒有什麼力氣抬起的手臂又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垂在床邊。小丫頭嚇得倒退,蹲坐在地上。尖叫起來“啊啊啊…”
“吵死了,閉嘴”顧籽諾無奈的用手捂了下眼睛,手拿開之後,發現還是在這裏。背上似乎有傷,抬起手臂都覺得疼的不行。頭也暈的不行,好難受啊。黑漆漆的屋子,像有無止盡的絕望,絕望?對啊,永遠都不會忘了那一幕,那把槍,更不會忘了那個人。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了呢?好像穿的是古裝的樣子,但並不能抵禦襲來的冷風。別說在拍戲,拍戲也不該沒有人啊,不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拍戲,因為子彈射進心髒時的痛是那麼清晰。那,這地方到底是哪裏呢?
“旻小姐?旻小姐,你沒死啊”小丫頭跪著爬到床邊,但還是不敢碰上官書旻“旻小姐,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來偷東西了,你就饒了奴婢吧。”
“你說什麼偷東西,你是我的侍女?”上顧籽諾想坐起來,但似乎沒力氣,努力半天隻能艱難地翻身趴在床榻上,旁邊的小丫頭想幫忙,但又不敢。
“奴婢是大小姐的侍女,秀兒。奴婢不該想要把旻小姐的東西賣了換銀子,奴婢。嗚嗚嗚”又哭起來了
顧籽諾有點受不了,怎麼沒說幾句又開始哭了?這小丫頭到底在說什麼啊“那個,秀兒,你剛說我死了?”
“沒,沒有,奴婢…”看樣子是還忍不住要哭,但卻看到顧籽諾冷冷的眼光,不敢再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躺在床上,背上還有傷?"顧籽諾急聲問。小丫頭抽噎了一段時間,才能完整說話。
“旻..旻小姐,前..前段時間大小姐在大將軍府裏,不知道得罪了哪位貴公子,大小姐差點被抓進大牢,但結果最後卻是旻小姐被抓了進去,今日上午就有衙役到府上來說旻小姐病死了,讓老爺把屍體領回去葬了。但當時老爺不在府上,夫人覺得晦氣,就讓家丁把你的..你放在未錦院不管。”
“你說我進大牢後沒人再管我?”顧籽諾好像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一樣,抬了下眼皮懶懶地問,同時兩隻手指還將身下的單子撚在手中。靠,還是一個孤苦無依的人,傻傻的給別人當做了替罪羔羊,還不明不白的死了。怎麼比自己還倒黴呢?唉,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那現在自己豈不是成了這個人?那,頂替她活下來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事呢?一時間,眼波流動,心思婉轉。
“大小姐和夫人不讓老爺去救小姐,說是老爺要是救小姐,那到時候遭難的就是大小姐,旻小姐也隻是在牢裏呆幾天就會出來,不會有什麼事的。老爺當時訓了大小姐幾句,便不再管這件事了。將...將軍府大公子也不曾管。”
怎麼又出來一個人?這個將軍府大公子肯定和本尊關係匪淺,但他和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腦子昏沉的很,根本就想不起任何。還是先等等再梳理原因吧。小丫頭見顧籽諾不說話,膽怯的問“旻小姐怎麼了?是不是病的不舒服了呢,你沒事了,奴婢這就去稟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