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中灑入很刺眼的光線,一個人影站在光線之中。他很靜,仿佛很久以前就站在那裏,隻是我剛剛才發現罷了。他身後的光太強了,以至他的臉完全處在陰影之中,我無法看清,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一直在盯著我。
"你是誰?"我大著膽子問,心裏在想是不是該報警。他依然靜靜的站著,默默的看著我,看的我有些發毛了。
我用手去摸牆上的開關,想看看這倒底是個什麼人。
完蛋了,燈沒有亮,是停電了。
於是我采取下一步措施,提起床邊的陶馬向門那邊走去。
"你還好嗎?"他終於開口了。
這問候,這語音,這語氣,居然這樣熟悉。
我試圖走近他,但無論怎樣努力,距離門口還是很遠。
"二十年了,薩伯封斯。"
誰是什麼粉絲?
"難道你不驚異於自己的超能力嗎?你甚至可以對未來作任何預言。"
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薩伯封斯,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在你二十歲的時候,你應該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了。"
遭了,他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於是我把陶馬扔掉了。"什麼職責?"我問。
"你很快便會知道。"
等於什麼也沒說。
"不,還記得眼鏡和牙膏嗎?"
提那兩件倒黴東西幹嘛?
"眼鏡可以幫助你看到需要知道的事情,牙膏可以幫助你實現需要實現的願望。"
"可牙膏我已經扔了。"
"沒關係。記住,用一次會有48小時的效力。在你的能力沒有完全恢複之前,它們是你很好的工具。"
"能力?恢複什麼能力?"
"恢複之後自然會明白。"
還是等於沒說。
"有件事我要提醒你,薩伯封斯,離冰遠點兒,越遠越好。"
我不喜歡那四個字的名字,但我喜歡溜冰,而且技術很棒。
"你保重。"黑影要告辭了。
"等等,最後一個問題,眼鏡應該怎麼用?"
沒有聲音回答我,門緊緊的關著,一片漆黑。
天亮了。
想了很久,我始終認為那不過是一場夢,這場夢應該包括昨晚的那番對話,也應該包括我自認為可以預言一切的試驗,甚至包括與八字眉的打賭,直到我再次看到立在牙刷缸中那管標有w符號的牙膏。
這不是夢!
我拿起它,考慮該不該用它刷牙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