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癡傻的時候整日蓬頭垢麵,眼神呆滯,也許是怕被打罵,整日低著頭,佝僂著背。
雖然現在還是穿著破爛,但整個人長身玉立,目如點漆,唇紅齒白,周身氣質清雋雅致。
徐大叔推門而入時就看見三個對著顧靈澤發愣,還不知發生什麼事情。
看見李郎中也在,以為兒子病情加重,急忙開口道:“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明彥的病又嚴重了,剛好我帶了藥回來。”說完就提著手裏的藥包向廚房走去。
陶大嬸趕忙攔住徐大叔,滔滔不絕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徐大叔聽罷,快速走到徐明彥床前,見到兒子大有起色,不由的眼眶一紅。
徐明彥看到他爹這般神色,也悲從中來。
這幾年娘和爹何嚐不是飽經風霜,自己也日夜難安,爹娘隻有自己這一個兒子,要是他因病抱恨終天,隻怕爹娘也要傷心死了。
徐大叔看完兒子的情況,轉身走到顧靈澤明前,膝蓋一彎就要跪下。
明彥今天差點就沒命了,要不是顧靈澤,自己怕是連兒子最後一麵也見不上。
顧靈澤趕忙撐住徐大叔的胳膊沒讓他跪下去,急道:“大叔,你這是幹什麼,大娘平日沒少照顧我們三兄妹,如今我隻是力所能及的回報一二,斷不能受此大禮。”
徐大叔也隻能作罷,隻把這份恩情深深的記在心中。
陶大嬸擦了擦眼淚,說道:“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值得慶賀,折騰了一下午,你們也該餓了,大娘這就去做頓好的!”
金子跟去廚房想幫忙燒火,陶大嬸就給他手上抓了一把糖山楂,讓他出去跟妹妹分著吃。
徐大叔也去了村裏的獵戶家準備買兩隻野雞,不是舍不得買豬肉,隻因現在買豬肉就要去屠夫那裏,徐大叔肯定不會去。
隻有明天去縣城的時候再帶點豬肉回來。
李郎中也先回自己家了,下午給陶大嬸抓藥,因為事情緊急,藥房被翻的一塌糊塗,自己先回去整理,一會再過來吃飯。
屋子裏隻剩下徐明彥和顧靈澤。
徐明彥想了想,皺著眉開口道:“靈澤,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方才聽你的意思,我竟是被人害了?”
顧靈澤點了點頭,示意他稍等,然後縱身一躍跳到房梁之上,落下後手上便多了個三角狀的黃色紙包。
“這便是害你之物,有人放在了房梁之上,你每日被這陰煞之氣侵蝕,肯定纏綿病榻,郎中給你把脈隻能查出你風寒入體。”
徐明彥看著顧靈澤手中的東西,咬緊了牙關,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是何人要害我?”
顧靈澤眯了眯眼睛,把外層的符紙打開。
看了看裏麵的東西,道:“你放心,肯定能幫你找出來,先安心養好身體,找到了馬上告訴你。”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這人用這麼陰毒的手段差點害死徐明彥,顧靈澤肯定也要把他翻出來。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徐明彥以茶代酒感謝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