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借到酒了。”金子一進門就喊道,手上提著個瓶子。
過了一會,陶大嬸和李郎中也表示藥材已經全部研磨好了。
“煩請李郎中將這些藥粉並兩碗酒,大火快速熬成膏狀,我有大用。”
李郎中接了任務就去了廚房。
陶大嬸站在院子裏隻覺得五內俱焚,坐立難安,方才還沒顧得上,現下心裏湧上一陣陣絕望,不禁淚如雨下。
“大娘,不哭。”玲子拽了拽陶大嬸的衣角。
“大娘你放心吧,我的命就是我哥救回來的,徐大哥一定沒事!”
陶大嬸聽著金子這樣說,又燃起一小撮希望。
是啊,金子是抱到自家醫治的,李郎中已經搖了頭了。
結果狗子來看了之後,金子睡了一覺就大好了。
陶大嬸心裏舒服了許多,過了一陣,李郎中端著一個罐子,裏麵黑乎乎的一坨散發苦味的膏狀物體。
“狗子,這藥膏成了,我給你拿進去?”李郎中問道。
“放在門口即可,你們先不要進屋,不然明彥會有危險。”
顧靈澤這話也不是胡說,現在這陰煞吞了不少徐明彥的生氣,如果其他人再進來,隻是給它送養料。
幸虧今天自己來了,如果沒來,死的就是陶大嬸一家了。
李郎中小心翼翼的將罐子放在門口,顧靈澤一揚手,便把罐子吸到身邊。
驚的李郎中目瞪口呆。“這這……?”要不是罐子在顧靈澤手上,李郎中還以為自己眼花。
陶大嬸看到這個情景也激動起來,狗子果然有大本事,自己兒子有救了。
不是顧靈澤想如此高調,隻是自己的手萬不能離開徐明彥的喉嚨,現在全憑一口氣吊在這裏。
顧靈澤一手點住徐明彥的喉嚨之處,一手將罐子裏的藥膏用力塗抹在他身上。
隻見這時,徐明彥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起來。
這股陰煞顯然是感覺到了這藥膏傳來的炙烤之感,現在它與徐明彥之間就是你死我活,隻爭這一口氣,如何能不拚上一拚。
“還想作怪!”顧靈澤一聲低喝,咬破指尖淩空畫符。
接著用手一指,一道光印沒入徐明彥眉心之間。
這時眉中間的青色氣團竟像活了一般,掙紮扭曲。
“金子,給哥把酒瓶子扔過來!”金子聽罷,轉身拿起酒瓶一拋——
顧靈澤又是隔空吸到手裏,然後將瓶塞打開。
另一手迅速的掐了個指決,直指徐明彥的眉心,怒道:“給我出來!”
隻見那股青團由徐明彥的眉心隨著顧靈澤手指的上升,移到了前額位置,拚命掙紮也無計可施。
顧靈澤猛的一抽,把這股陰煞徹底從徐明彥身體裏拔出。
然後按進酒瓶,將瓶塞塞住,又在瓶身上畫了幾道。
顧靈澤處理完才鬆了一口氣,背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徐明彥一睜開眼就見到他這副滿頭大汗的樣子,顧靈澤見他蘇醒趕忙問道:“徐大哥,你身體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