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咂...”張怒安一邊砸吧著嘴巴,一邊伸著懶腰,“好爽啊!”他猛一睜開眼睛,感覺這一覺睡得是安逸過神仙。
“恩?”他用還有些朦朧的睡眼打量著飛船的周圍,感覺到有些驚訝。
張怒安剛才的一覺已經睡過去了8個鍾頭,在這8個鍾頭裏,露娜駕駛著飛船一刻不停地航行了相當一段路程,所以,張怒安覺得周圍環境陌生是很正常的。
但是,這樣的事情並不足以讓他有這樣的反應,他也知道,現在飛船離他睡前所在的地方已經有了一定的距離。然而,現在,他切入了飛船的操作台,通過飛船捕捉外界影像的那套設備看到,在飛船的外麵,有一顆巨大的星球,並且,那顆星球還在逐漸逐漸地變大。
“這是...”張怒安並不傻,他知道,眼前的這個景象隻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飛船正在靠近一顆星球,並且按照現在的趨勢,露娜似乎是想把飛船停泊在那顆星球上。
其實,事情至此,張怒安也不該覺得有太多詫異,因為在茫茫宇宙中,像這艘垃圾回收飛船這樣的飛船是不可能永遠保持動力的,它需要隔三差五補充燃料。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的飛船服務人還算好了,但是服務飛船它自己倒顯得不夠。現在,就算是再爛的飛船上,也都配備有像淡水製造機、有機食物製造機、空氣製造機還有家務機器人這樣的東西,但是這些飛船能夠攜帶的燃料卻相當有限,以至於人可以一生都活在飛船上,但是飛船想要在天上飛半年不下來都很困難。而像露娜這艘古董飛船,這就是一個最鮮活的例子。
所以,如果露娜在許多地方都儲存上燃料,這是張怒安完全可以理解的,這就保證了飛船不用隨時隨地地趕回大本營去,而可以在宇宙空間裏多呆點時間,多做點它的工作。
盡管如此,張怒安還是隱隱地覺得有些蹊蹺,他覺得那顆星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這樣的感覺又很淡,讓他不敢確定、叫不出那星球的名字來。
終於,當飛船靠那顆星球靠得越來越近時,張怒安才突然想了起來。
這艘飛船,在露娜的操縱下,正穿越著一個危險地帶。這個危險地帶是這樣的,兩顆巨大的恒星相隔很近,如果按照宇宙中星球的平均距離來說的話,那它們可以說是緊挨在一起的。在這兩顆隨時吐露著火舌的恒星中間,在那個精確無誤的中點上,有一顆不大不小的小行星懸浮著——或者準確地說,那顆小行星是在巨大行星的引力作用下處在一個平衡狀態,所以懸浮在這兩顆恒星中間。
這一切對於張怒安來說是如此的熟悉,他是永遠都忘不了這個景象的,正是這個景象、這個情況,這玩意兒直接或者再怎麼說也算是個間接地把他害苦了,害他在茫茫宇宙中孤苦伶仃,更慘的是還毫無知覺地度過了他前麵的1000年。
這顆小行星就是當時那些襲擊人類國家的海盜們的盤踞點,但是,“這是真的嗎?!!”張怒安自己都不敢相信,因為在他印象中,這樣命懸一線的一顆星球
居然可以在兩顆危險的巨恒星中間安然度過1000年,並且,這樣危險的一個地方居然還有人會來過,並且還發現了它——這個人居然是露娜,而且她居然還敢把這個地方當做是個補給基地?!這一切都讓張怒安感覺到震驚,他完全不敢相信這麼多的巧合會同時發生,並且還發生得像真的一樣。
張怒安在心裏計算著,他想證明現在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臆想而不是現實。1000年前,他是在返航途中被政府暗算的,他的數據大腦完全清楚地記得那時的一切情況。那時,他估計政府為了使他的“意外失事”變得正常一些,於是就埋伏在現在這個區域,然後假稱他是被這些恒星的風暴所吞沒的。
於是,按照這樣的思路,再往後走,露娜的飛船把他棲身的那半塊硬盤當做宇宙垃圾回收了起來,並且通電進行篩選分類。然後,他就借著那電流的效應蘇醒了過來,緊接著又自然地進入了飛船的係統中。
之後,就是一些時間和航程上的計算了。從張怒安進入飛船到飛船遇上災難開始逃竄,這真不是一般的快,大概隻是10來分鍾的事,而那個逃竄的過程持續了4個鍾頭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