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若是待得相思,來生卻難換得一份相思。
而我,最怕的事情便是一回頭你就不見了。——楔子
“喂,映上仙!”天青痞痞地笑著看著坐在不遠處的映歌。
映歌把澄澈的酒液倒入了杯中,端起一杯放在自己的對麵,依舊冷著那一張臉,緩緩地道:“其一,我不姓映,其二,你來作甚?”
“來……找你喝酒!”天青綠色的眸子滴溜溜的轉了轉,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映歌又斟了一杯酒放在自己的麵前,抬起頭看他,板著臉說:“我隻不過天上一個釀酒的無名小仙,而你這大名鼎鼎的魔界聖君來我這裏作甚?刺探軍情的話,你就是多費功夫了,我又不常出門,什麼也不知道,你這趟也就算是白來了吧!”
天青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盡管上麵纖塵不染,然後坐下,一口將酒飲盡,緊緊地盯著映歌那雙眸子,說:“刺探軍情倒是沒有必要,不過我都說了,來找你喝酒的嘛!僅僅喝酒而已嘛!”
“男女獨居一室,於禮不合。”映歌的表情更冷了幾分,楞是讓坐在對麵的天青打了個寒戰。
麵前的那人厚著臉皮又倒了一杯酒,淺酌後放下,斂了笑意,道:“那映上仙可以把我當做人界女子身邊的那些個姐妹,那這樣不就不是孤男寡女了。”說完大聲笑了起來。
一旁的桃樹飄下幾片花瓣,白衣黑袍竟也成了一分景致,映歌隻管低著頭,似是不在意,映歌冷著臉拈起一片飄落桌上的花瓣,懶懶地抬眸,冷漠道:“我可不比那些個人類心機沉重,天青聖君還是請回吧,要不然有來我這裏拿酒的小仙看到了回去指不定要怎麼在背後嚼舌根,說不定我也會受到玉帝的處罰!”
“唉!”天青斂了笑容,又歎了口氣,終是崩不住那冷淡,起身離去,映歌端起酒杯來喝酒。
裝酒的杯子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的邊角,發出一聲響,白皙的手上磕出一小塊紅印,灑出了些許的酒液,在黑色的桌上竟緩緩蔓延開來,映歌看著那小步踱著落寞的黑色背影不知怎麼突然開口說:“下次鳳凰花開……你……來不來?”
背影的步伐微微一頓,隨即大步地走著清朗的笑聲傳來,說:“來!”在那裏擦拭手上酒液的人,嘴角不自覺地勾了一抹笑。鳳凰花再開好像是100年……映歌喃喃地說,又念叨著要泡一壇子梅子酒,隻是有些麻煩。
映歌絕沒想到鳳凰花還沒有開,天、魔兩界的戰爭就自此拉開了序幕。
映歌也再想,如果是以前該多好。此次天界不知怎地,每一屆戰神都會隕落亦或者成墮仙,天界無人統領,以至於天界節節敗退。
這場戰爭來的突然,也持久,整整打了五十年,盡管天界沒有時間概念,但映歌心中存著一份子落寞,映歌沒有看到鳳凰花開,算了算鳳凰花開的時間,又“好似是隻有五十年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
去拿了去年梅蕊上掃下埋地下的雪水來泡茶,又切了一小碟子蜜餞,嚐了一口,皺了皺眉,心中想著:天青是如何受的這股子甜味的。天青忽地從一旁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步伐踉蹌,似倒非倒,黑色的衣袍上一大塊有些凝固,變成了暗黑色,但又不像他的血,天青徑自走來,把頭靠在她的膝上,閉上眼說:“你身上還是有一股子藥味,沒有酒味啊!最近怎麼樣了?好些了嗎?”映歌沒有答話,隻掩唇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