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墩好不容易把汽車穩住,還有些驚魂未定地坐在汽車裏喘粗氣,滿腦袋都是冷汗。這是哪個缺德玩意兒,在路上撒這種東西!
二墩抹了一把腦袋上的冷汗,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看到車前胎被炸開一個大口。二墩氣惱地踢了一腳輪胎。
這時候一個警察把製服脫掉,裏外翻了一下掛在胳膊上,朝二墩走了過去。
“哥們兒,咋了?”警察隔了老遠就跟二墩打招呼。
二墩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陌生人:“你是誰?”
警察說:“我姐住裏麵。”
二墩用下巴指了指路麵:“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警察眯眼看了看路麵:“什麼?以前沒有啊,一直很幹淨的路。”
二墩撇了撇嘴:“哥們兒,過來幫忙換個輪胎吧。”
警察拔腿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拎起衣服的領子,一副要把衣服扔到車頂上的架勢。
二墩的餘光一直看著這個對他來說陌生又突然出現的男人。
警察揮了一下衣服卻沒有扔到車頂上,而是一把扔向了二墩的腦袋。二墩一把攔住衣服,手持一把尖刀就撲向警察。二人纏鬥在一處。突然二墩身後跳出一人,他分身乏術,還沒扭頭就覺得後腦一陣劇痛,昏倒在地。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把二墩的塞回了他的汽車裏。
第二天,天還沒亮張水生接到電話,二墩在去往六號別墅的路上發生車禍,當場死亡。
同樣在第二天接到電話的,還有韓培鬆。李青告訴他,韓世融被馬洪騙到了別墅,遭多人性侵。
韓培鬆剛醒來就聽到這麼一個消息,一股血氣直衝腦門,差一點天旋地轉,從床上跌下來。
張姝慧迷迷糊糊問他:“怎麼了?”
韓培鬆不敢就這麼冒冒然告訴張姝慧,他們的兒子被人禍害了,他隻推脫說是單位的事,然後他又躺了一會兒才慢慢起身。
韓培鬆根本沒心情去上班,從家裏一出來,沒等司機,打的趕往附屬醫院。
韓培鬆趕到醫院的時候,就李青一個人守在韓世融的床前。
這是一個單人間,韓世融躺在床上,眼睛閉得緊緊的,因為藥物的作用,韓世融的臉色有些發青。韓培鬆走向韓世融,能清楚地看到兒子的脖子上有一處刺眼的牙印。那一口好像咬在他的心口上一樣!屋子裏挺暖和,可韓培鬆就是覺得冷,刺骨得冷!
韓培鬆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他想撫摸兒子的臉,可手怎麼都停不住顫抖。他碰了碰兒子的臉側,眼睛裏越來越熱。
韓培鬆深深吸了一口氣:“怎麼回事?”
李青說:“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薛峰給我打電話,說韓世融被馬洪騙去六號別墅了。薛峰也趕去想救韓世融,可是沒成功。等我到了,就……”
韓培鬆的眼神瞬間就淩厲起來了:“馬洪?你還讓他活著?”
李青說:“不用我動手。他吸毒過量,眼看是活不成了。”
韓培鬆點了點頭:“其他幾個人呢?”
李青說:“不能一次全殺了,畢竟都是張水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