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今天一早走的(2 / 2)

栗芸趕緊擺手:“沒什麼,沒什麼,身體要緊。”

韓世融捧著杯子問栗芸:“千裏呢?”

栗芸說:“她走了,去支教了。今天一早走的。”

韓世融表麵上不動聲色,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可張瑾瑜就是能聽到他的那顆心從這六樓上摔落樓底,“啪嚓”一聲裂成了好幾瓣的聲音。

韓世融又說了幾句關於支教大學生創業的優惠政策的事,也承諾會向父親要求更多,然後就離開了。栗芸一直送他到上了出租車。

韓世融身體虛弱她也看的出來。韓世融是個好孩子,成了這副樣子栗芸看著心裏也不是滋味。

韓世融和張瑾瑜回去的路上,韓世融囑咐張瑾瑜不要告訴張姝慧他到了什麼地方。

張瑾瑜說:“放心吧,我不說。”

過果然,回到了家,張姝慧追著問韓世融去了哪裏。韓世融沒說話。張瑾瑜瞅了一眼韓世融。也許別人看不出,可偏偏張瑾瑜看到了,韓世融的眼角都是泫然欲泣。

張瑾瑜仍舊是那一身淡然,真假難辨地對張姝慧說:“前麵廣場上來了噴泉,我們去看了看。”

張姝慧這才放下心來:“我說呢,滿小區也找不到你們兩個。”

韓世融從頭到尾沒說話,麵無表情地進了房間。

張瑾瑜的心口就好像放了一塊火炭在燒。她實在不能繼續看著韓世融頹廢的樣子,她向張姝慧告別之後就匆匆走了。

張姝慧提著一把湯勺從廚房追到韓世融的臥室問:“張瑾瑜怎麼了?怎麼看上去那麼委屈?你們吵架了?因為什麼?”

韓世融冷淡地看了張姝慧一眼:“你在意嗎?她是不是委屈,你在意嗎?”

張姝慧說:“那肯定在意啊!我就擔心她給你擺臉子看!現在是她上趕著你,又不是你上趕著她,她給你擺什麼譜?”

韓世融苦笑。這就是他的媽,任何時候都把他當世界的中心,他受益匪淺,可也受害不小。

韓世融說:“沒有。她……挺好的。不過我……”

張姝慧一聽,笑了:“沒事,沒事,不喜歡就不喜歡。天下的好姑娘多的是。”

張姝慧拿著勺子回了廚房。

韓世融打開音箱,聽著那首他很熟悉的《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前世,在馮千裏的車上,他無數次聽過,隻覺得是無病呻吟,什麼叫“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這不過是逃避的借口,愛就是要天長地久。

現在聽來卻覺得每一句都錐心刺骨。馮千裏愛他嗎?他相信她一定是愛的。她愛他,可不要他。她就是要放手了嗎?為愛放棄天長地久?

至於說,另一種情況,馮千裏不愛他,所以才不要他,他絕對不會承認,他不敢想。他的千裏一定是愛他的,一定!

韓世融倒在床上,閉著眼睛,阿木的歌聲充斥在整個房間。

從A市到窪子村的路上,麵包車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碾過去,每隔一會兒就要停車,江蘭卿出去吐上一邊。馮千裏理解不了江蘭卿這是圖什麼。她明明可以不用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