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來看,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不服管教的“奴才”。從古至今,這種不服管教的“奴才”隻能有一種下場。否則讓別的“奴才”看見了,都給主子撂挑子,那主子還怎麼幹正經事,整天就擺弄這些個“奴才”吧!
第二種比較麻煩。那就是被其他政治集團,甚至是敵對集團得到了。那麼這些材料對鄭德他們來說就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為了避免炸彈爆炸,在很多事情上他們都隻能讓步,從而在一些重大鬥爭中被“幹掉”。
所以,一定要把這個偷走材料的人挖出來,弄明白他是什麼人,讓他去死,殺一儆百!
鄭德原以為李青是劉洋的同夥,可從李青的表現來看,他非常怕死,對蔣海濤的工作也比較配合,還提供了這麼重要的情報。李青真的不是偷走材料的人嗎?那究竟是誰?
鄭德從蔣海濤那裏得知鑰匙的事以後一直都在想,究竟是誰拿走了鑰匙。誰拿走鑰匙,誰就是那個該死的“奴才”!
盧眾完全不知道鄭德的心思,他也不怎麼在乎鄭德的心思。他盧眾是政法係統的人,又是萬廳長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倚重的心腹,鄭德怎麼想,他沒必要在乎。
盧眾拿著鑰匙坐在辦公室裏想怎麼才能把保險箱打開。敲門聲響起,劉璐虹抱著一摞文件進來了。
“盧局,”劉璐虹笑容可掬地走到盧眾跟前,把一份文件擺在盧眾麵前的辦公桌上,“這份文件您得簽個字,我們才好處理。”
盧眾一看,是給劉洋爭取優秀共產黨員等光榮稱號的會議議題申請。
人都已經死了,就算他生前做過些不著調的事,可畢竟死者為大,他盧眾也不會跟個死人計較。為了給劉洋爭取這些光榮稱號,開個會,他也是很樂意的。
盧眾一邊簽字一邊說:“這麼點事,劉主任居然還親自跑一趟,找個小科員來就行了嘛!怎麼,他們還是不聽話?”
劉璐虹在盧眾的辦公室裏稍稍走了幾步,這裏看看那裏看看。她說:“來盧局這裏辦事,誰不樂意來啊?隻不過是我靠著盧局的看重,在辦公室說話算話了。所以不讓他們來給盧局添亂,我自己搶了這肥差。
盧局啊,咱們自己人說話就不繞彎子了。劉局在的時候,他對下麵的人都苛刻,咱們這屋子裏都簡樸。可現在劉局不在了,盧局這辦公室也還是這個模樣,這弄得我們想裝修都不敢,都拿盧局當榜樣看著呢!”
盧眾簽完字,抬起頭看了看劉璐虹的背影,她正站在書櫃前,摸著他的窗簾。
盧眾笑道:“怎麼?我這辦公室不好?”
劉璐虹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盧眾:“要是說這是副局長的辦公室,那確實是挺好的,可……”
盧眾點了點頭,笑容很得意。
當盧眾為查看銀行保險箱做準備的時候,蔣海濤得知了這個消息。蔣海濤眉頭一皺,是盧眾?他趕緊給鄭德打了電話,盧眾名義上是他的下屬,他可管不住。現在趕緊讓鄭德去對付盧眾,別把他再牽扯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