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情飛見她不說話,猛地捏起她的下頜,逼迫著她把頭抬起來,而她卻害怕看他的眼睛,所以,她選擇閉上了眼。
“嗬嗬…不回答我是吧?”
“你放開她!”身後緩過氣來的冬綺雖然身子不能動彈,但是出口的話氣勢不減,她惡狠狠地瞪著聶情飛,低吼道:“你不可以傷害她!你知道她為了來這裏找你吃了多少苦嗎?你知道你受傷之後她有多擔心麼,她為了給你解毒又受了多少罪麼?”
“綺兒!”秋沫突然睜眼,眼神慌亂地喝止了她,這些不可以讓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了,還會如此輕易放過自己嗎?自己已經輸了,可最後的自尊和驕傲,她還想留著。
聽了冬綺的話,聶情飛有一瞬間的失神。她,是因為想念自己才來這裏找他的麼?她也擔心自己對不對?那麼他在昏迷的時候恍惚中聽到她的聲音,不是在做夢了?
不!這個女人不會對自己如此的,如果她真的在意自己,當初又為何寧願死也要從自己身邊逃開,她才不會因為掛念而來找自己,因為她本就沒有心,又何來的情?
手中的玉佩飛出,正好擊打在冬綺的穴道上,聶情飛冷漠地道:“出去!”
冬綺欲上前拉走秋沫,才不會聽他的話。
“你知道我可以在一招之內要了她的命的!”聶情飛沒有回頭,但是聲音愈發冷酷了,冬綺憤怒,但是腳下的步子還是頓住了。
“綺兒,你先出去吧。”最終還是秋沫開口了,她眼帶祈求地望著冬綺。因為她知道此刻的聶情飛是處於狂怒邊緣的猛虎,如果冬綺真的惹怒了他,他定會下得了狠手的。
冬綺死死地瞪了一眼聶情飛,威脅道:“如果你敢傷她一絲一毫,公子有辦法給你找解藥,也有辦法再毒死你!”說完便瀟灑地轉身,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聶情飛冷冷地看了一眼秋沫腳下掉落的包袱,落寞地一笑,突然,眼中升起一抹殺氣:“女人,你這次又想逃去哪兒?還是要跟著她口中的‘公子’私奔?”
“我怎麼樣,似乎不關你的事,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秋沫不去看他,此時的她已經恢複了鎮定,對於他表麵的平靜,她也可以平淡以對。
聶情飛隻覺胸腔被怒火憋得生疼,什麼叫“不關他的事”?原來在她的眼裏,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是,所以她才可以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這句話嗎?
那自己這段時間的痛不欲生又算什麼?還以為她死了,他活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而她卻如此淡然,說她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嗬嗬,真是可笑,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因為從他的記憶裏,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愛”,他們之間,一直都在互相傷害,而她,一直在逃避。
原來,這麼久以來,隻有自己像個傻瓜一樣一直在一廂情願地傷心著,愛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心,如墜入了萬丈懸崖一般空落,絲毫沒有著落感。堅守了那麼久的愛戀,最後都成空,他不甘心,他真的很不甘!憑什麼自己要受如此傷害,而她卻可以超然事外?
不,他決不允許她如此輕鬆!要痛應該大家一起痛!
突然,聶情飛眸子閃著憤怒的紅光,他一把拉過她,粗魯地抱著她的頭,狠狠地咬上她的唇,頓時,腥甜的味道充斥在兩人的唇舌之間。
秋沫痛得麻木,想要推開他,卻發現他的力氣竟然驚人地大,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用力地抱著她,抱得她渾身都痛,呼吸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