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坐在窗邊看著,頗為心疼,不過此時讓她疑惑不解的事情太多,她也沒心思去管那麼多了,起身將窗戶關上,她煩惱地往軟榻上一躺,愁眉緊鎖。
“小姐,五來了。”這時冬綺匆匆走進來,麵色有些怪異。
秋沫看她一眼,懶懶地問道:“他來幹什麼?”意識裏五、七什麼的可是聶情飛的代名詞。
五走了進來,一如既往地麵無表情,他遞上一盒藥膏,像冰塊兒一般地說道:“夫人,這是公子讓我交給你的。”
秋沫疑惑地瞅了瞅他手上小巧的隻有嬰兒拳頭大小的精致的盒子,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喲,原來是冰肌玉露膏啊,這段時間是怎麼了,這麼珍貴的東西都變成麵粉什麼的了不成,怎麼人人都給她這個呀。
秋沫沒什麼驚喜的表情,因為那個麵具男給她的可比這個多多了,所以她隻是隨手把那盒子往桌子上一放,抬頭的時候,卻見五還死死地盯著她,她頓時心裏慎得慌:“怎…怎麼?你還有什麼事嗎?”
五一聲不吭,立馬行了個禮便轉身就走。
這些人怎麼都怪怪的啊?秋沫拍了拍胸口,舒緩她那顆緊張的小心髒,被一個具有強大殺氣的男人盯著看,還真是奇怪得很。
五出了西廂,立刻回了聶情飛的書房複命。他推開門,隻見一抹頎長挺直的身影負手立在窗邊,微蹙著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聶情飛的五官長得極好,皮膚又白皙,特別是一雙眼睛更是時而帶著煞氣,時而透露出一絲妖氣,靈活多變,也表現了他多變的脾性。正如此時,他眼眸裏略帶憂愁的模樣,讓他看起來更像一位詩人,而不是一位武將。
五被他那樣子電了一下,隨即低下頭來,臉頰微紅,心中緊張不已。真是該死啊,他怎麼可以覺得公子太過妖孽呢,要是讓他知道他心中所想,還不劈了他。
“事情辦好了?”聶情飛聽見有人進來了,便轉過身來,緩緩踱步到博古架前,抬手,動作優雅地撫摸著上麵的一個青玉的花瓶,樣子似乎是滿不在乎的。
“是,藥膏已經送給秋夫人了。”
“那你可看清了她是何表情?”聶情飛依然撫摸著花瓶,但是他的指尖的力氣卻重了些,心中隱隱帶著些期盼,因為光是那一小盒藥膏,他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從北堂念那兒弄來的,像那麼好的東西,也隻有皇宮才有了,而通醫術的秋沫自然該知道著藥來之不易,它要用七七四十九種珍貴的花汁和藥材才可煉成。
聶情飛想象著,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五抬頭看了看他,覺察他似乎隻是隨便問問便也鬆了口氣。他是個直腸子人,向來不會撒謊,而公子讓他注意秋夫人拿到藥膏的表情,想來是怕夫人不喜歡吧。
想到這兒,他也就沒有深想了,照實說道:“夫人拿著藥膏打開看了看,便將它隨手放在了桌子上,也沒見什麼表情。”
“哦?”手下一重,那青玉的花瓶便從架子上摔了下來,砰地一聲,碎片飛濺,震得五心裏一個激靈。
“你可看清楚了?!”聶情飛的語氣裏已經帶上了幾分不可置信和薄怒,他就不相信那個女人會將他的一份心意那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