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走後,我就一個人呆在家裏,什麼事也沒幹,就躺在床上發呆。
後來,傍晚的時候,張姐偷偷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高友正似乎有點懷疑她了,還拐彎抹角的問她在外麵是不是認識了什麼人,還問她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來找她。張姐說沒有。
高友正一直不知道張姐的記憶已經恢複了。他這麼問的原因,大概是防著我,怕我去主動找張姐,所以他才會問她說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找她。張姐當然會說沒有了,而且還一直偽裝成自己沒有恢複記憶的樣子騙高友正。
張姐說我們這幾天就暫時不要再見麵了,以免出問題。我雖然心裏有點不樂意,可也隻得說好。畢竟安全第一嘛。如果再讓高友正發現我跟張姐在一起的話,估計高友正要發瘋了,要怎麼收拾我們都不知道。
老實說,在心裏,我也覺得挺對不住高友正的,雖然我並不覺得他是什麼人,但好歹人家現在改過自新了,對張姐挺好的,也不在外麵找女人了。我覺得我真的挺無恥的。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小三的都那麼不遭人待見了。因為當真很缺德。我知道我自己很缺德,但是沒辦法,我喜歡張姐,我就是想跟她好,不能跟她在一起,我就是會覺得痛苦。所以為了我自己開心,我得讓高友正痛苦。俗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當我是個可惡的自私鬼好了。我也知道我自己早晚會遭到報應的,但是這不報應還沒來嘛,所以我得在報應還沒來之前好好為自己活著。所以我還得再跟張姐交往。
張姐差不多有一個星期都沒有見我,那個星期我大多數的時間都呆在那個家裏,隻去上了兩天課。我也不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厭惡學校了。可能是從跟高思雅分手的時候開始吧。
我一走進那個學校,我就會想起高思雅,而且還害怕碰見她。如果我碰見她,那得多尷尬,我應該向她打招呼嗎?對她說什麼呢?說嗨?還是說同學你好?還是我應該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從她身邊走過頭都不抬一下?我覺得我做不到,所以求老天保佑我最好不要碰見她。
可是,連老天都不待見我,我還偏偏就在教學樓的過道上碰見了高思雅。
當時,她懷裏抱著書,從我的對麵走來,看到我的時候怔了一下,然後低著頭從我身邊走過去了。
我很想跟她打招呼,可是那嘴巴就像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一樣,就是開不了口。然後我就默默地,一臉憂傷地看著她從我身邊走過去了。看來,我們真的成了陌生人。嗬!
後來,我又在食堂看見她。當時,她跟沙婷婷正坐在那張桌子上吃飯,我在另一張桌子上。
她坐在那不遠處,我就老想轉過頭去看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我,反正她一直低著頭吃飯。我從則麵看過去,頭發擋住她的臉,我不知道她臉上是什麼表情。
那會兒她旁邊的消婷婷看到我了,然後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沙婷婷那樣一瞪,我就立刻把目光收回來了。
然後我就聽到沙婷婷罵了一句:“負心漢,不要臉。”
不用說,這話也是罵給我聽的,我怔了一下,沒管她,然後開始吃飯。
我用餘光看到高思雅好像推了推沙婷婷,意思是讓她別說話。
我又抬頭往那邊看了一眼,結果又看到沙婷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就開始吃飯了,沒再說話。
後來,我先吃完飯,我打算離開那裏,路過她們那一桌的時候,沙婷婷伸出一隻腳來擋了我一下,我擋著她的腳,一下子撲了出去,來了個餓狗搶死,摔得挺痛的,手裏的飯盒都摔出去了,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旁邊那些正在吃飯的同學看到我摔倒了,個個幸災樂禍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