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見勢不妙,想拔腿逃走,隻是礙於魍將還在,不敢擅自逃離,臨陣脫逃在任何種族的軍隊裏都是相同的結果,那就是死!如果沒有這條殘酷的軍令,那部隊將毫無戰鬥力可言。
此刻白煞已經退至戰圈外圍,一旦見魍將倒下,他必然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逃離戰場,隻是此刻好死不死的魍將,似乎全然忘記自己是在銀月城之內,跟對方玩去角力來了,要玩你也得挑個合適的時間地點啊!
胡思亂想中,他突然看見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他必然不會認錯,在他手下呆了多少年白煞自己都不記得了,對他來說,這個身影實在太熟悉了——艾斯特!隨後又否定了,不是艾斯特,是奎爾,隻不過奎爾一直喜歡以艾斯特的形象現身。
當白煞解決掉身邊的一名守軍戰士,再次尋找奎爾的身影時,對方卻已經消失蹤影,白煞心中五味瓶打翻,酸甜苦辣鹹輪番上演,高興的是見到自己的舊主子,知道自己仍有外援,不是孤軍奮戰,如果逃脫戰圈,生存的機會將大大增加。難過的是,他現在有如喪家之犬,即便被主子見到,對方也袖手旁觀,沒有絲毫相救之意。
銀月城守軍如潮水般湧進,白煞和黑甲騎士被擠在一個小小的戰圈之內,勝利的天平已經降臨在正義的一方,結束戰鬥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魍將大呼過癮,他沒有看錯,眼前這個野蠻人的實力已經非常強大,如果再給他三年的時間,勢必將超越自己,可惜啊可惜,今天你遇見了我,放虎歸山的事情,魍將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魍將隻是使出七分勁力,目前的對峙對他而言,尚未達到必分生死的地步,眼光掃過久違的戰場,發現自己帶來的人,已經剩下不足五個,雖仍在苦苦支撐,覆滅隻是時間問題,銀月城守軍已近潮水般將自己和手下圍困。
“小子,你的實力很強,我很欣賞你!”魍將說話自然,沒有絲毫吃力感覺,他有心收野蠻人為部將,深淵惡魔各驅魔使之間不斷擴張勢力,收兵買將,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野蠻人如果肯加入他們的陣營,那麼死靈係的實力又將添加濃重的一筆,“你是野蠻人,犯不著為人類出頭,深淵惡魔對野蠻人是非常尊重的!此次起兵,我們隻是針對可惡的人類!如果你加入我們陣營,等銀月城攻破之時,你就是銀月城城主!這個人類最富饒的地方,將從此歸屬你們野蠻人部落所有!”
魍將此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這次地獄魔軍重返莫幹大陸,依照進攻計劃部署,他們並未打算攻擊野蠻人,因為野蠻人居住在高原之地,那裏除了風吹草地見牛羊之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礦脈,也沒有富饒的土地,人丁更是稀少,最為要命的是,野蠻人不管男女老幼,個個勇猛非常,攻擊這樣一個毫無價值的目標,導致魔軍部隊傷亡慘重,這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而且茫茫高原,尋找野蠻人部落宛如大海撈針,沒等找著人,估計自己這一方就早已斷糧了,至於野蠻人的財富,地獄魔軍根本不看在眼裏的,因為他們除了奉為神靈的巨大石頭,就剩成堆的牛羊肉幹,至於其他東西,一個普通人類的村莊,估計都要比他們多得多。所以不進攻野蠻人部落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真的。
至於攻破銀月城後,是不是由野蠻人做主,這一點隻是魍將一時口快,畢竟魍將隻是驅魔使大人手下的戰將而已,權力還沒有大到可以分城封地的地步,如果是小城鎮他或許可以做主,但銀月城這個人類最富裕的地方,尚有討論餘地。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換做普通人恐怕早已心癢難耐,尤其是銀月城是人類最富裕的城鎮,如果成為銀月城城主,比起那些人類七個封地的國王還要來的愜意舒服,正常人是不可能拒絕這樣的條件的,魍將深信即便是最強壯的勇士也有致命的弱點。他提出的條件,沒有一個有正常思維的人會去拒絕他。
但,坦帕斯是一個例外,隻見坦帕斯雙眼怒火燃燒,一副恨不得將魍將生吞活剝的模樣,忽地又大笑起來,“你也太看不起我們野蠻人了,你以為封一個小小的城主,就能背叛我的朋友們?”坦帕斯可不如魍將那般可以談笑自如,目前他頂著巨大的壓力,稍有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被對方瞬間擊斃拳下,頓了頓,接著說道:“或許,我應該將你拿下,獻給月亮女神,也許她能賞賜我幾個金幣,換壺酒喝喝!”
“混蛋!你這是找死!”魍將氣的眼睛都紅了,在對方的眼裏,他的命也就是值幾壺好酒的價錢,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魍將手上勁力增至八成,藍光大盛,迅速攻破烈火棍的紅色火焰,沿著棍身迅速前行,眨眼間就已逼近過半,照著這樣的速度下去,坦帕斯頂多能支持數息的時間,當藍光完全突破烈火棍,不但烈火棍這件神兵遭到毀滅,坦帕斯也難逃死劫,因為他和烈火棍早已合為一體,棍毀必將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