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迅速在坦帕斯傷口上劃出十字切口,坦帕斯靜靜的看著切開的傷口,一臉從容的注視著黑血從傷口處泊泊流出,黑血流盡,出來的是暗紅血液。
西比眉頭皺了皺,毒液已經融進坦帕斯的體內,就算把全身的鮮血排了出來,也無法將毒完全排盡,為今之計,盡快找到解藥,隻有這樣,才能把坦帕斯這條小命給救回來。
西比把匕首繼續放在藍色火焰上燒烤,很快匕尖上就被燒成通紅,羅賓怔怔的看著西比,不知道西比到底要幹什麼。隻有坦帕斯一臉鎮靜的看著西比,看到匕尖被燒紅,才向西比點了點頭!
“忍著點!”
“來吧!”
“滋——”,皮肉被燒焦的臭味,頓時彌漫在空氣中。
“你們兩個瘋了?把匕首燒紅了往身上印!”羅賓驚叫跳了起來,顯然對於這種自虐的行為,極為震驚。
坦帕斯全身猛地抽緊,雙眼翻白,顯然劇痛難忍,憑借其強大的意誌力支撐,才沒有暈了過去,西比抽回匕首,待其稍稍冷卻之後,才把它插回刀鞘。
西比看了看一臉驚訝的羅賓,輕輕的搖了搖頭,顯然對羅賓超強的自我愛護意識,有些無奈,“沒錯這樣做,是很疼,但是別忘了,血流多了可是要死人的,人要是死了,就連想疼的機會都沒有了!”
羅賓咽了一口口水下去,猛地的搖頭,說道:“算了吧,下次我受傷,你可別那這方法對我,我怕我會疼死過去的!”
即使在如此寒冷的環境下,坦帕斯的頭上還是布滿了一層密密汗水,待疼痛過後,坦帕斯猛然睜開眼睛,獵鷹般的雙眼盯著右邊的山林裏,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羅賓正要詢問,被西比一把拉起,躲在岩石後麵,一臉的嚴肅盯著同一個方向,這樣一來,把羅賓也搞的緊張兮兮的,在西比和坦帕斯這兩個感覺超靈敏的高手麵前,羅賓有一種學徒都不如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西比終於鬆了口氣,慢慢的說道:“他走了!”,坦帕斯點了點頭,隻留下羅賓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兩人麵前,不知他們在談什麼。
西比對羅賓解釋道,剛才感覺被人監視,所以才這麼緊張,現在那個監視他們的人已經走了。如果剛剛隻是西比有這個感覺的話,倒可以理解為誤判,但是,坦帕斯的行動告訴西比,他也感覺到那個隱藏的對手,這就絕對不是巧合。
羅賓從馬鞍處偷偷探頭出來,朝西比指示的方向看去,隻見林海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不用再看了,他已經走了,估計他覺得自己被發現,就偷偷的逃走了!”坦帕斯一邊解開馬匹韁繩,一邊說道。
“要不是下了這場雪,他走在上麵無意中發出了聲音,我們還真發現不了他!他一定在我們從洛桑城出來,就開始盯上我們,而我們卻絲毫不覺,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西比評論道,顯然對這個人的身手十分顧忌,因為西比自問走在雪地上發出的聲音,也絕對不可能那麼細小,對方在輕身靈巧方麵,無疑要超過西比一籌。
西比心中慢慢浮現出對方的頭像,對!就是那個暗黑精靈,之前他在山洞裏給西比送去治愈藥水,讓西比等人快速複原,現在尾隨上來,很有可能就是要展開追殺獵物的遊戲。
“走,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西比迅速翻身上馬,警惕的看著四周的環境。
“哦!”羅賓的眼睛東張西望,慌忙爬上馬背,顯然對這個隱藏的敵人十分顧忌。
西比,羅賓和坦帕斯三人,快馬揚鞭飛快的朝前麵跑去,這回羅賓也閉上了嘴巴,不敢再提下雪天路滑的事情,三騎快馬轉眼消失在前麵小路的拐彎處。
“嘿嘿!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小家夥的警覺還真是很高啊,這樣都被他發現了,還有那個野蠻人似乎也不錯,倒是那個人類弓箭手這方麵差點!”在剛才西比和坦帕斯望去的方向,一塊黝黑的巨石中分裂出一道黑影,偽裝程度之高,即使普通人站在巨石附近,都未必能夠發現,此刻這個黑影朝著西比遠去的方向默默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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