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時光悄然而過,回頭看看已是物是人非。
在浦海,人人知道爵少有一個五歲的大的兒子,他已婚,卻喪偶,他的身邊有一名叫慕紫晴的女人是他的紅顏知己,他們大膽猜測過,這位或許會是未來的閻夫人,卻多年不見動靜。
眾所周知,爵少每年都會包下浦海芭蕾舞團劇院,一個人靜靜坐在台下,看著舞台上表演,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看完就走人。
於是,為了投其所好,近幾年來,浦海芭蕾舞劇院已經成了許多年輕曼妙的女子擠破頭都想進去的地方,芭蕾舞在上流社會裏刮起了一陣名媛風。
即使這樣,從來沒有一個能成功獲得閻爵的青睞,直到一天,一位叫雲溪的女子,終於走進了閻爵的視線。
據那天在場的人透露,那一天雲溪一身純白,不施粉黛,素麵朝天,在一群妝容精致,美豔動人的白天鵝中脫穎而出。
那一天,音樂響起,一群白色天鵝出現在舞台中央,她們舞姿流暢優美,手臂似翼輕展,或旋轉,或騰躍,雲溪也是其中一員,她們盡情展現自己的美麗,直到台下冷漠的男人走向舞台,打亂了這裏的平靜。
男人挑起雲溪下巴,“你叫什麼名字?”
“雲溪。”
“多大了。”
“二十。”
至此,這名叫雲溪的女子成為了幸運兒,媒體時常會捕捉到舞蹈界新秀雲溪跟一位神秘男子一同出入豪華別墅,疑似同居……
報刊上,男人照片隻是一個側影,有人一眼認出是那位。
……
五歲的歐陽天昊在學校裏早已經成為小霸王,吹彈可破的肌膚,精致漂亮的五官,儼然成為了學校裏最受歡迎的學生,即使偶爾扯女同學辮子,打哭男同學,學校老師家長也隻是敢怒不敢言,有些別用心的家長,為了討好閻爵,不惜將自己兒女送入學校,給他當伴讀,不僅擁有天資獨厚的經濟條件,還過著眾星捧月的日子,無疑是上天的寵兒。
放學後,歐陽天昊蹬蹬地跑出教室將手裏的書包扔給旁邊守候的黑衣保鏢,衝向自家的保姆車,一瓶果奶遞了過來,他看都不看扭開蓋子喝了幾口,這才看清旁邊坐著的人,開心地撲入來人懷裏,“慕姨!”
歐陽天昊在慕紫晴懷裏蹭了蹭,“慕姨,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接我?”
“昊昊,今天在學校都學了些什麼?”
歐陽天昊的小臉皺在一起,“慕姨,你就繞了我吧。”
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貪玩的時候,更何況是最愛調皮搗蛋的歐陽天昊,最討厭的就是學習。
慕紫晴摸了摸歐陽天昊的頭,歎氣道,“昊昊,要是你爸爸知道後一定會生氣的!”
歐陽天昊一個瑟縮,對於閻爵他打小就怕他。
慕紫晴當然察覺到懷裏的男孩的動作,眼底不由流露出一絲心疼,“慕姨,你說爸爸到底喜不喜歡我?”
慕紫晴笑道,捏了捏了歐陽天昊的鼻子,“傻瓜,你爸爸怎麼會不喜歡你。”
“可他從來都不抱我。”
五歲的孩子,已經能分辨是非,在學校裏他欺負了那些同學後,他們都會跑去向自己爸爸媽媽告狀,他們的爸爸媽媽都會抱他,可他的爸爸從來不會。
歐陽天昊記得有一次,自己摔倒了後,爸爸就站在不遠處,他哇的一下大哭起來,可是爸爸卻冷冷地嗬斥他,讓他自己站起來,不許哭。
“你看這是什麼?”
歐陽天昊眼前一閃,出現了一套限量版的變形金剛,慕紫晴在手中搖了搖,“這可是你爸爸讓我專門帶給你的哦!”
“真的嗎?”
歐陽天昊一把奪過變形金剛,在手裏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慕紫晴神色複雜地看著滿臉開心笑容的歐陽昊天,這是她從新回到閻爵身旁,陪伴他的第四個年頭,卻越發猜不透他了。
歐陽天昊雖然是他的兒子,他不喜歡接近他,不過卻一直盡著一個父親的責任,給予歐陽天昊優渥的生活和尊貴的身份。
五年前,那場車禍慕紫晴好巧不巧也在現場,由於車禍交通堵塞,劉少的車堵在馬路中央進退兩難,也就在哪裏,她目睹了閻爵的瘋狂,看他一腳又一腳踩向已經死去的肇事司機開車撞向大卡車瞬間,眼眶莫名的泛酸。
在這世上,隻有一個人能讓閻爵變成那樣,慕紫晴想此刻的她是慶幸的,慶幸那人早已離世,她才能有再次機會,站在他身旁。
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有點惡毒了點,慕紫晴笑了笑,那又怎樣,人都是為了自己不是麼?
慕紫晴一路耐心地陪歐陽天昊在車上玩耍,直到下車的時候,她才想起有點事情忘記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