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麵色慘敗如紙,兩手顫抖,這一刻她真連死的心的都有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連她的聲音也在顫抖著,誰能來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她才剛認識,為什麼他會說自己肚子裏孩子是他的。
閻爵這一刻真的有了殺人的心,卻極力忍耐著。
他再次伸手抓住錦瑟的手,然後緊了緊。
他嘴角緊繃,但話語盡量落得輕鬆,“錦瑟,別相信,你肚子裏孩子是我的。”
“你還真敢做王八!”
歐陽燁毫不留情地諷刺著。
宋墨在一旁看著,閻爵臉上所有隱忍,對一個女人的細心程度,即使遭受這樣的侮辱,他依然能麵不改色,不由地敬佩其蘇錦瑟來,是這個女人改變了閻爵。
見閻爵不為所動,歐陽燁再次將陰涼的目光鎖定錦瑟,這就是他的弱點,他優雅地淺笑,聲音像浸了毒藥,“你既然連別人孩子都肯養,自己的孩子應該會更喜歡,我說的對嗎?”
歐陽燁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朝門口打了個手勢,在幾個同樣黑衣製服男人維護下,走進來一位年輕貌美的孕婦,赫然是被閻爵驅逐出A市的關菲菲,因懷著身孕眼看快要生了樣,顯得有些笨重,瓜子臉變成了圓圓的嬰兒肥臉,不僅沒有影響到她的美貌,身上反而增添了一份寧靜的氣質。
歐陽燁勾起唇角,“大哥,得知你的骨肉淪落在外,做弟弟的我就好心替你人帶回來了,沒想到我們兄弟還真是會為彼此著想啊!”
說完之後,他別有深意地盯著蘇錦瑟的肚子,別有深意。
閻爵冷眸如梭子般掃向關菲菲,後者一個瑟縮,美眸帶淚,“爵。”
男人薄唇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聲音如此深情,不用明言,都能看出他們之間關係不簡單。
蘇錦瑟深深吸了一口氣,今天不好的事情接踵而來,她已經快要麻木,不知道自己是哭,還是要笑。
她悲痛地望著閻爵,用眼神在向他傾訴,爵,這就是我們新婚的禮物嗎?
閻爵的眸色越發幽深,接受到錦瑟的痛楚,第一次生出了無力感。
他冰冷的視線掃向歐陽燁,聲音冷如冰刃,“孩子還沒出生,你怎麼斷定是我的孩子?”
那時候和錦瑟鬧得正僵,她一再的不配合,另他心生出一股厭倦,關菲菲剛好自薦枕席,最後卻因為錦瑟那一番告白,攪亂了他的思緒,為了一度把她推開,關菲菲跟過他一陣子,他防護措施做得很好,閻爵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生下自己孩子。
歐陽燁早已經準備了後手,一張DNA親自鑒定報告仍在閻爵麵前,好意提醒道,“你還真健忘,現在科學發達成這樣,你以為孩子不生出來,他們就沒發鑒定?”
伴隨著那張關菲菲做過羊水刺穿報告和孕檢報告也一同出現在閻爵眼前,報告結果寫著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以騙人,但是DNA絕對騙不了人,沒有什麼比它更有權威來說明,閻爵和關菲菲肚子裏孩子關係。
閻爵神色一冷,看向關菲菲的眼神幾乎人將她吞滅,這個女人竟敢給他耍花樣。
根據關菲菲孕檢,推算日子來看,關菲菲懷孕時間是閻爵最後一次跟她歡好日子吻合,一切安排都是天衣無縫,也坐實關菲菲肚子裏孩子父親是誰。
蘇錦瑟手臂一沉,有人抓住了她,她側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口聲聲說懷了閻爵孩子的關菲菲,此刻錦瑟幾近要崩潰,閻爵從最開始的否認,到那幾張證明出來後,竟選擇了沉默,這足以是個晴天霹靂,讓她體無完膚,心髒要碎掉一般。
“蘇小姐,求求你不要搶走我孩子的父親好不好?你這麼優秀,一定還能遇到更好的,我隻有爵,更何況我肚子裏有了他骨肉。”關菲菲滿臉淚痕地祈求著。
蘇錦瑟心如刀絞。
歐陽燁的聲音很溫柔,猶如謙謙君子般,好意提醒道,“大哥,為了我們歐陽家的香火,我可是替你檢查了關小姐肚子裏孩子是男孩,孩子很快要生下來,這可是我們歐陽家第一個嫡孫,爸知道了,他很開心。”
男人在閻爵那陰森森的目光下,悠然自在。
“隻是委屈了錦瑟,她的孩子一生下來,隻能做老二,不過也沒什麼,誰叫他爸爸也是老二!”
男人將後麵兩個字音咬的很重,似在陳述自己不甘。
關菲菲的手指甲很長,在抓住錦瑟胳膊同時,用力陷入她肌膚內,若換做其他人,此刻早已經痛呼出聲,錦瑟卻沒有,這遠遠比不上此刻她心裏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