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閻爵的手下並沒有留下時間給他們去發現,容七和陳嘉帶著人迅速清場,不到幾分鍾時間,倘大的現場,隻剩下幾位當事人,歐陽燁低低的笑聲,隨著聲音的擴大,充斥著整個房間。
“我的好大哥,你連自己孩子不要卻要跟我搶兒子做父親,讓人不生氣都難啊!”
閻爵的眼睛裏劃過一道冷光,“什麼意思?”
歐陽燁凝眸深深,笑意妖嬈,優雅與邪惡肩並,“我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提醒你替別人兒子時候把自己孩子流落在外,就成了得不所失。”
蘇錦瑟一個後退,差點跌倒,閻爵及時扶住她,“錦瑟。”
錦瑟推開她,下意識地躲避,小手在空中摸索著,想要找到能讓攀附的建築,一雙手伸過來,給了她最後的依靠。
“錦瑟,不要相信,這些都是假的。”
閻爵緊抿唇,眼看著白子軒將錦瑟摟進懷裏,下顎緊收,漆黑的眸光中帶著隱忍。
錦瑟閉上眼睛,白子軒的聲音清冽而又低沉,如同催眠曲一般,她靠在他懷中自我催眠,這一切都是假的。
可有人不放過她,歐陽燁挑眉,“假的?白子軒,看來做了這麼多年的懦夫,還是沒漲記性,隻配撿閻爵剩下的。”
白子軒扶在錦瑟肩膀的手臂一頓,神色冷淡,“錦瑟是無辜的。”
“無辜?她長了這張臉,一點都不無辜。”歐陽燁的聲音沉悶冷漠。
“為什麼?”錦瑟清澈的眸子帶著迷惑不解。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歐陽燁一個冷笑,從懷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相片給錦瑟看,“就憑你長了一張和她相似的臉。”
照片有點舊,但被保存的很好,照片的女子有十七八歲那樣,頭發高高綁起,露出一張青春逼人的臉來,她的身旁同樣站這一位年輕少年,稚氣未脫,神情專注注視著身旁的女子,依然是年少時候的歐陽燁,而那位年輕漂亮的女子是……
蘇錦瑟認識,她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相片上的年輕女子她是認識,那張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臉,如果沒有血緣羈絆誰都不會相信,那是她的姐姐,她叫蘇敏,媽媽有拿著她相片給她看過,在十七歲那年出了車禍不幸離開人世。
那是她的姐姐,卻紅顏薄命,早早離去。
白子軒在看到那張相片上人之後,一臉的失魂落魄,“小敏。”
歐陽燁舉著相片,一臉不屑,“你不配叫她的名字,口口聲聲說愛她,還不是被這個贗品所迷惑,差點娶了她。”
“不!”白子軒對著相片,無力反駁道,“我愛她!”
“你愛的是誰?”
白子軒閉上眼睛,淡淡道,“蘇敏。”
“嗬嗬……”歐陽燁的笑意加深,嘴角泛著迷人的光線,目光涼薄地看向蘇錦瑟,“聽說你失憶了?”
“你大概忘記了,幾個月前你可是H市白家少爺白子軒的未婚妻,你們真心相愛,閻爵卻是你最恨的那個人,而你現在卻要一心嫁給她,真可悲!”歐陽燁憐憫地望著錦瑟道。
閻爵眸色沉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蘇錦瑟心一下跌入穀底,她目光帶淚,拚命的搖頭,“不,我不相信!”
白子軒輕聲安撫她,“錦瑟,冷靜下來!”
蘇錦瑟猛地彈出他的懷抱,杏眸睜圓,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他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白子軒臉上的雲清風淡有些從容,他有些不忍,伸手想去安撫她,卻在半空停了下來,用沉默代替了自己回答。
“你是誰?我又是是誰?”錦瑟追問道。
一種難言的痛侵蝕著的靈魂,要被掏空了般,撕裂般的疼痛蔓延。
空曠的場地一片寂靜,沒人能回答她。
她又不停地重複,“你是誰?我又是誰?”
她的樣子,令人擔憂又心疼,宋墨驚道,“不好,錦瑟現在受不了刺激。”
閻爵人影晃動,很快來到錦瑟身前,扶住了他,嗓音沙啞道,“錦瑟。”
錦瑟貼在閻爵胸前,西服麵料上帶著他灼熱體溫,燙紅了她的眼睛。
“我想知道,那些失去的記憶究竟是什麼?”錦瑟從嗓子裏發出來的聲音幹巴巴的。
那些被錦瑟遺忘的過往,閻爵從來都閉口不談,沒人告訴過她,跟別人有過婚約,也沒有人告訴她,曾是恨閻爵的,她失去的到底要怎樣找回來。
錦瑟有時候會欺騙自己,她很幸福,很開心,沒有記憶一樣可以過的很好,現在看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