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林蓉聲音有些急促。
蘇錦瑟轉頭狐疑地看著她,“媽,你怎麼了?”
林蓉臉色早已經緩和下來,她心平氣和道,“錦瑟,今天你受了點驚嚇,我們還是先回去,改天在來拍照吧。”
蘇錦瑟想了想道,“媽,不用那麼麻煩,我可以的,幸好剛才那位先生的幫助。”
她一臉的惋惜。
“不過,我相信有緣我們還是會碰到的。”
陳嘉發現自己停了一個車,就差點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一時後悔不已。
要是蘇錦瑟有個閃失,他真的沒臉在活下去。
次次都在他眼皮下出事,而且都是他剛好不在現場,此刻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蘇錦瑟身旁,他就不信這樣還能出問題。
閻爵半個小時候來到影樓,蘇錦瑟就剛發生的意外告訴了他。
冷眸裏閃過一絲流光,閻爵抓住了重點,凝眸,“你是說,有人剛好救了你。”
“是啊,那個人真奇怪,我剛說要感謝他,他就一聲不響走了。”蘇錦瑟想了想道。
閻爵的清眸掃了欲言又止的林蓉一眼,語調放的輕柔,“你沒事就好。”
“哦。”蘇錦瑟有些氣餒,怎麼她一談就自己那個人,他們都繞開了話題。
關鍵是那個人留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他憂鬱的眼神依舊在她腦海中盤旋,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閻爵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微微苦澀。
他伸手撫摸過她的腹部,輕聲道,“剛剛受了驚訝,寶寶有沒有鬧。”
“沒有,寶寶很聰明,她剛剛彷佛知道我要遇到危險,還提醒我呢。”蘇錦瑟的臉上一片柔和,散發著母愛的光輝。
每個女人,隻要她做了母親,都會不由自主變的溫柔起來。
蘇錦瑟也不例外。
散發著母性光輝的她,有種說不出的韻味,閻爵從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能看到她一截白皙的脖頸,她的唇一張一合,喉嚨的細管也跟著一動一動,一陣吹過來,撩起她的秀發,打在他的手臂上,癢癢的,調皮的跳過,閻爵不由伸手握住了那一縷秀發,替她別再耳後。
“這裏風大,別著涼了。”
攝影師這時過來詢問,“爵少,可以開始了嗎?”
閻爵看向蘇錦瑟,似在詢問,她點頭道,“我們開始吧。”
林蓉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看著女兒換上漂亮的婚紗,心中的負慢慢放了下來。
閻爵趁錦瑟換衣服問林蓉,“是白子軒?”
林蓉點頭,“是。”
在那個時候,能毫不猶豫出手相助讓錦瑟印象深刻的,除了白子軒還真沒有幾個。
閻爵不在作聲,一個人坐在沙發裏,眸色深邃。
“閻爵,你會好好對瑟瑟對不對?”林蓉突然問道。
閻爵眼睛下意識眯起來,他薄唇輕啟,“如果不出意外,我會的!”
“那樣我就放心了……”林蓉蒼白的臉色上露出欣慰。
“你的病情還是不想告訴她?”閻爵微皺眉頭。
宋墨送來林蓉近期的體檢報告,情況明顯不是很好,錦瑟不知道實情,一直被瞞在鼓裏,他擔心到時她知道了情況承受不了打擊該怎麼辦。
“還是先不要不告訴她。”林蓉笑笑道。
女兒現在好不容易過的開心,現在告訴她後,恐怕她會崩潰掉,能拖一天是一天。
閻爵抿唇,“我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閻爵又道,“宋墨給你開的藥,你要按時吃。”
他的聲音有些發澀。
閻爵很少做關心人這種事情,母親去世的早,也沒有交他要怎樣愛去關心人,除了錦瑟他從未對任何一個人表露過他的心房。
林蓉是錦瑟的母親,閻爵娶了她,也算自己的半個母親,對她不免想要關心,卻發現自己不會。
林蓉笑了笑,“那些藥,我都有按時吃。”
閻爵一看就不是那種會操心的人,現在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您要注意身體。”
這下說話順溜了許多,沒剛才那麼僵硬。
“知道了。”林蓉笑嗬嗬道。
有種女婿越看越順眼的感覺。
蘇錦瑟歡好婚紗出來,就看到媽媽和閻爵站在一起,閻爵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就開懷笑了起來,不由上前好奇問道。
“媽,你在笑什麼?”
林蓉擺了擺手,“沒什麼,閻爵剛剛囑咐我要注意身體,我聽了很開心。”
“真的嗎?”
蘇錦瑟瞪大了眼睛看向閻爵。
閻爵薄薄的唇緊抿著,頭不著痕跡轉開,耳根出現可疑的紅暈。
這和諧的一幕,彷佛在這個下午彷佛被定格一般,永遠保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