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大,睡他們兩個人綽綽有餘,閻爵晚上睡覺中規中矩,對她做過的最親密的事情不過是親吻,他極力克製自己,才讓自己不趁她失憶時候碰她。
閻爵很清楚,現在蘇錦瑟完全是一張憑空白紙,他可以給任意給她上色,相信他現在要求和她歡好,單純的她絕對不會拒絕。
她的倔強自己不是第一次領會,她是那麼不願和自己親密,現在就算能如願,以後恐怕在也沒有緩和機會。
可她會恨他。
閻爵天不怕地不怕,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最怕她會恨自己。
一雙柔軟無骨小手攀向他脖子,時間彷佛靜止了般,黑暗中閻爵清晰看見那張嬌俏的容顏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芬芳如雨露的唇輕輕貼了上來。
閻爵整個身體僵硬起來,不能呼吸起來了,那嬌軟的唇慢慢劃過他的唇,吻向他的眼,他輕顫著閉上眼簾,像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等著教父教父洗禮,一動不敢動。
帶著馨香的溫軟一點而過,他再睜開眼來,那雙黑眸已是晶亮。
放縱是滋生欲望的溫床。
哪怕是一瞬間也好。
“爵……”
輕柔的喃語,羞澀中帶著顫抖。
閻爵閉著雙眸突然張開,向自己靠近的錦瑟,聽到軟糯糯的說出這句話,頓時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至尾。
‘啪’的一聲。
“蘇錦瑟。”
蘇錦瑟楞了一下,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閻爵。
表情很可怕。
她整個人蒙了。
他生氣了。
可是……
“爵,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無辜的聲音,帶著委屈。
“你是不是因為我生病失憶,才會照顧我。”
閻爵憋了一口氣,她這是什麼邏輯,一時額頭上青筋暴起。
“如果你不喜歡我,不用對我這麼好,我病好了以後就會離開,還有……謝謝!”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半天不見閻爵有動靜,她的臉上劃過一抹失落。
蘇錦瑟告訴自己就是這樣的,或許是為了掩蓋剛才自己的主動,所以隻能落荒而逃。
“你去那?”
閻爵的輪廓很深,眸子暗湧起伏。
“我去隔壁睡。”
“原因?”
閻爵的眸子徹底暗了。
“我們睡在一起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之前不都睡在一起。”
閻爵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蘇錦瑟並沒有用力掙紮,很快跌進了他懷裏。
他的手扶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下巴擱在她頭頂,“剛那些誰教你的,嗯?”
聲線迷人低沉,如那會蠱惑人神智的魔音,安撫了蘇錦瑟那顆焦躁的心,讓她漸漸淪陷,完全忘記剛才的發生過事。
蘇錦瑟那點的智商在閻爵麵前一點用都沒有,他完全看穿了她。
錦瑟的頭頂傳來一聲低歎,她的臉一紅,不敢去看她,“我……我沒有。”
“還不老實。”
閻爵一巴掌拍在了蘇錦瑟挺翹的屁股上,力道不是很重,卻發出了聲響。
蘇錦瑟臉紅的滴出血來,那抹嫣紅如同天邊的晚霞,嬌若陽豔如花。
“我真的沒有。”
蘇錦瑟急了,怕他在那樣懲罰自己,一時情急不由脫口而出,“我是在電視上學的。”
“電視?”
蘇錦瑟眼底的水意不可聞的波動了一下,看著閻爵,默默無語,良久垂下了頭。
剛才那些舉動她真的是在電視上看到的,中午樂樂來到家裏做客,兩人無聊時打開了電視,正上演的是時下最紅的言情劇,不過電視上跟剛才是完全相反,劇情本來應該是男主和女主同睡在一張床上,男主忽然對女主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女主因為男主舉動哭了,她認為男主不尊重她,男主角卻深情告訴女主角,自己對她這樣,正是因為太愛了她了才會情不自禁,接下來女主被感動,和男主相擁在一起……
接下來那些動作,錦瑟當時羞羞的捂住了眼睛,玲姐剛好經過,批評了她們說女孩子不嫌羞,給轉換了頻道,樂樂瞪大了眼睛跳起來從玲姐手中奪過遙控器,等再次換到那個頻道,早已換了劇情。
“樂樂,那樣真的很好看嗎?”
玲姐聽到後,還教育了她,被樂樂聽到後理直氣壯,“玲姐,我這不是想學學積累點經驗嘛,還有錦瑟你更加要學。”
她疑惑地問,“為什麼呀?”
樂樂翻了一個白眼,“你難道沒聽男主說他對女主做那些是因為太愛她麼,聽姐的準沒錯。”
蘇錦瑟當時怔怔一會才道,“樂樂,喜歡一個人才會這樣做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