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趟在自己家裏的床上。
一雙白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醒了?”
這聲音,是她救贖的靈魂。
蘇錦瑟看向手的主人,“子軒,你怎麼來了?”
白子軒將她臉上的發絲撥開,輕聲道,“我不放心,來看你。”
“你不是在執行任務麼,你怎麼……”蘇錦瑟的神色難名。
他們不久前才通過電話,他明顯在執行很重要的任務,怎麼突然就跑了過來。
“放心。”白子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我自個有分寸,比起工作,你的事更重要。”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蘇錦瑟歉意道。
頭頂傳來歎息,白子軒一隻手握住了她的左手腕,一隻手輕輕婆娑她額頭上的傷,“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蘇錦瑟不知道他指的那道傷口,一時靜了下來。
她左手腕的手表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手腕上那條傷疤一下暴露在人前,蘇錦瑟不由地將手瑟縮了回去。
白子軒將一切看在眼裏,並沒有阻止,“錦瑟,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拿自己身體傷害自己。”
“好。”蘇錦瑟點點頭,她的頭抵靠在白子軒的手掌中,特別的依賴,等了很久她才道,“子軒,我今天去見閻爵了。”
白子軒將她的頭擱在自己腿上,手輕輕撥弄她的發絲,“所以,你就傷害了自己?”
“我沒辦法。”蘇錦瑟哽咽,“他那樣逼我,我真的沒辦法,心裏很痛很痛。”
這是蘇錦瑟第一次在白子軒麵前談閻爵,如果可以,她永遠都不想在談到他。
白子軒的一隻手,輕輕觸碰她的傷口,“錦瑟,離開閻爵所以你才會自殺嗎?”
白子軒指的她手上那天傷口,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疤痕,難怪她總是帶著一隻寬大的手表。
“嗯。”蘇錦瑟回答道,“那時候我得了抑鬱症,病情愈加嚴重,就拿刀割了手腕,幸虧我媽發現的及時,要不然我早就不在這個世上,子軒我發誓不在讓我媽為我擔驚受怕的,可是我又食言了。”
白子軒沉靜了一會,冰涼的指尖在她左手手腕傷口上輕觸,“錦瑟,你愛閻爵嗎?”
蘇錦瑟視線輕垂,“愛過,但後來不愛了……”
白子軒似在回味,過了很久,才慢慢道,“我明白了。”
“子軒……”
蘇錦瑟有些慌亂。
她才發覺,自己剛才對白子軒講了什麼,她的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害怕他會消失一般,“那隻是以前,從新遇見你之後,和你在一起,心裏都隻有你!”
“錦瑟,不要慌!”白子軒扶住了她,“我相信你。”
他低頭,薄唇輕輕觸碰她的額頭上的傷口,“不要害怕,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有我在。”
一句輕輕的,有我在,令蘇錦瑟安心不少。
她又變的安靜了不少。
蘇錦瑟失血過多,剛醒來沒多久,又在白子軒的懷裏睡著了。
房間的門被悄悄推開,林蓉從外麵走了進來,她一臉擔憂,“子軒,瑟瑟醒來了沒有?”
白子軒輕聲點頭,“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