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過這句話的人都已經死了,蘇錦瑟你是不是仗著我寵你,不想把你怎樣才敢這樣說?”閻爵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對這個女人太過縱容了。
蘇錦瑟曾在一本雜誌上看過,薄唇的人,一生薄幸,生性涼薄,冷血無情,他們狠下心來,就能要人的命。
“那你就弄死我啊。”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蘇錦瑟被閻爵以一把從地上扯了起來,一雙手擒住了她的優美細長的脖子,那裏的肌膚雪白,隻要一用力,就能扼殺了她,要了她的命。
蘇錦瑟隻感覺自己身體在飄蕩著,就像浮雲那樣,載浮載沉著,隨即飄蕩,沒有方向,沒有重點,也沒有時間去思考,她也不用在去思考以後的人生,她漸漸地閉上了雙眼,開始窒息,就這樣去了也好。
來吧,死了也好。
唯有死她才可以解脫。
媽,女兒不孝。
“你想死?”頭頂的聲音響起。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手裏已經快沒有生命現象的蘇錦瑟,在這一刻她選擇了放棄掙紮,而是等著死亡,“沒有那麼容易。”
男人放開了她,她的麵色張紅,脖子上指頭印青痕清晰可見,他沒有讓他死,她還沒死。
蘇錦瑟睜開了眼睛,然後就看到了那張魅惑眾生的臉,一滴淚落在閻爵的手背上,先是滾燙的,然後是涼涼的。
“為什麼不讓我去死?”
那一刻,閻爵起了殺意,她是能感覺到的。
可是為什麼他又要放開了她,既然她什麼都做不了,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閻爵不以為然,他的手放在她臉上,“你說這是為什麼呢,錦瑟?”
蘇錦瑟厭惡地掙脫,閻爵偏不依不饒,攫住她的下巴,“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因為還沒玩夠。”
因為還沒玩夠。
所以她還是不能逃脫嗎。
蘇錦瑟用力掙紮幾下,卻被閻爵一把扣住腰際,將她整個人拉向自己,“蘇錦瑟,你看看你現在的自己,真讓人可憐。”
“你會遭報應的。”蘇錦瑟怒瞪著他,身體掛在閻爵的手臂上,有些孱弱無力的樣子。
“我做的缺德事可多了,不在意這麼一兩件。”男人嘴角露微笑,邪佞而殘忍,“你不是現在還在想這魏燎那個小子嗎,你知道嗎他的屍體被找出來時隻剩一下堆骨頭了,身上的肉少燒熟後被野狼叼走了,我在想如果我現在去把那幾根骨頭從他墓裏挖出來,送給你話或者你會感恩戴德。”
“嘔……”
速蘇錦瑟惡心的幹嘔,這種事情也和隻有閻爵才能做到,男人是那麼的殘忍,放佛來自地獄裏的撒旦。
蘇錦瑟的淚水嘩啦啦落下來,“他死了,你還想要他不能安生嗎?”
隻剩下了一堆骨頭,魏燎死後就留下來這麼多。
他那麼注重自己形象的人,一張精致完美的臉是那樣的好看,陽光帥氣,他曾告訴過她,他怕髒,也怕黑,如今他就住在了那冰冷髒汙的土地下從此永久長眠下去。
閻爵居高臨下,衣服睥睨姿態,“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不是愛嗎?那就盡管去愛啊,我今天敢撞死魏燎,明天就可以整死那些男人,你去呀,你切用力愛啊,愛給我看看。”
“爵,怎麼了這是?”
門口付夢妮扶著肚子,站在那裏,樓上的動靜應該是聽見了,這不現在正是一片好奇心,想上期那來看看,已經有了塊五個月的身孕,臉上已經有了媽媽該擁有的慈愛。
閻爵冷冷地瞥著門口,“誰允許你上來的?”
付夢妮一下,趕緊委屈地道,“我跟玲姐聽到樓上有聲音,所以來看看。”
“管好自你自己,少多管閑事。”
男人的話裏帶了莫名警告,付夢妮如今是孕婦,男人一向遷牽就著她,所以沒想到今天這樣對待。
付夢妮看到一旁的蘇錦瑟,當然也看清了她脖子上的痕跡,微微一笑,“錦瑟,過去的事情,就別在想了,都過去了,魏公子出殯日子我還是去看了,一家人的威望全部寄托用戶他身上,現在人沒了,指不定要傷心到什麼程度。”
隻是,可惜了。
那麼美好的一個少年。
包裏的錢卡還有他付出的酬勞,都是他付出的酬勞,可是她的交易還沒有完成,雇主人卻已經死了。
她有些不尋常地看著蘇錦瑟,卻沒料到的是眼前一陣摔,啪的一聲花瓶落在他腳邊,碎了。
“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還不給我滾.。”
這下世界終於安靜了。
付夢妮灰溜溜的走開,她沒出息了,她是一直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