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男人會見到自己楚楚可憐的樣子,會有所憐惜,沒想到男人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黑暗深邃的眸子越發深沉,讓她心裏發慌。
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爸爸入獄後她們家的房子和銀行卡全部被凍結了,隻是幾天媽媽受不了冷言冷語,寄人籬下的日子拋下她就自殺了,她想去找他,可是哪裏都找不到他的人,隻好想到這個辦法來見他。
可當她見到一臉冷漠的男人,想到他對她的絕情,想到她們在床上時歡愉,他對她的大方,放佛一切都是夢。
難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不是這樣的。
可是。
她茫然地看了男人身旁的蘇錦瑟,心就像一塊無根的浮萍,浮浮沉沉,沒有了依靠。
“爵少,我爸坐牢了,媽也也死了,我現在一個人了,嗚嗚……”
短短的一周內,她就體會了從天堂跌進地獄的感覺。
她很無助,可又不知道找誰。
唯有想到就是他,她深愛著的男人。
可是……
“關我什麼事。”
男人毫不在乎地道。
冰冷的言語,毫不念及舊情,冷酷到極點。
杜微微不可置信地抬著頭,看向他,男人臉上的玩世不恭,嘴角的笑意,眼底露出了輕蔑,甚至是不屑,一下將她打進了寒洞裏,嗖的一下,她打了一個冷顫。
他不在意。
原來他根本一點都不在意。
“爵少,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杜微微嘴裏念叨著,眼睛紅紅的,難受極了。
“那樣?我們可是銀貨兩清,你跟我的時候,我並沒有虧待你,從我這也撈了不少好處。”
杜微微臉上一紅。
她當時確實得到了不少好處,而且她爸能在A市一直混的風生水起都是托了他的照顧,可她一向有大手大腳的習慣,閻爵給她的錢隻是沒幾天就被她敗完了,她也是無計可施,才來找他,希望能喚回他對她一點感情,好繼續留在他身邊。
“我……可我愛你!”
閻爵一個冷笑,“愛我?可我對早就膩了女人沒有興趣,遊戲早就結束了。”
遊戲早就結束了。
蘇錦瑟一直作為旁觀,在一旁靜靜地坐著,她看著此刻哭的稀裏嘩啦的杜微微,在聯想到以往那個高高在上的杜微微,從沒想過她會為一個人卑微如此。
杜微微是膩了的女人,而她呢?
她的下場已經看到的,那麼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