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番外孩子(2 / 3)

“你別想太多,都是我生的孩子,我不會厚此薄彼的,也不會讓他們發生蕭牆之禍的。”

孩子生得太多也不好,睿智了一輩子的康熙帝就是死在一堆兒子手裏的,那也都是血肉骨親,小的時候看不出來,長大以後,就不一樣了。

雖然金小鑫覺得他們現在想這個問題,可能有些早了,或者是杞人憂天,這樣的事一輩子不可能發生,但是,他們不得不防。

“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當初任意貪想,金兒是寧斐弦的嫡長子,何著該是他,他做大陰皇帝的。”

江翔把身子側了過來,卻在金小鑫要把手臂,從他身上拿下來時,摁住。他喜歡金小鑫摟著他,摟一輩子也覺得不夠。

“傻瓜,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做皇帝有什麼好的,我就不喜歡,依我看啊,江金的性子也不適合做皇帝,他跟著你這個爹挺好的。”

自己這長子,雖然性子跳脫,經常做些闖禍的事來,但金小鑫不得不承認,江翔把他教育的很好,小來小往做錯無所謂,大是大非分得清楚就好了。

“也許,是我,是我沒有養好,若是養在寧斐弦身邊,”江翔今兒回了故土,受的刺激太多,心情也跟著低落時來,免不了有些想不開。

“若是養在寧斐弦身邊,他屁月殳早開花了,”以為皇子是那麼好做的嗎?寧斐然曾和她說過,就寧斐然那性子溫和的,都被師傅揍過屁月殳,何況這江金那隻小毛猴子。

金小鑫眨著一雙柔媚的大眼睛,瞄了江翔兩眼,小聲問:“你要是顧慮太多,你現在把江金送回去寧斐弦的身邊也行,他巴不得的,”

金小鑫的話還沒有說完,江翔已經‘嗖’的從榻上坐了起來,嚴辭道:“那怎麼行,他是我兒子,誰,誰也不能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如果那般,還不如要了他的命更痛快。

金小鑫早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她跟著江翔一起坐了起來,笑道:“那是的了。”

當年他們被韃韃國逆王晉安親王圍攻、生命危在旦夕之時,這個老家夥自己都氣若遊絲,還叮囑著自己,要自己把小江金從寧斐然懷裏要出來呢。何況如今,父子一處六年,拿把吹毛斷發的刀來,也分不開他們了。

“那你還說這話做什麼呢,你看西門弘燁、阿夏莎,包括咱們那位皇帝家主寧斐弦,他們做皇帝,哪個快樂,”金小鑫攤攤手道:“自古都是昏君姿意快活,明君吃苦挨累的。”

江翔明白這個道理,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進了這璃雲國的皇宮,就覺得心口堵著一股悶氣,憋屈得難受。

金小鑫何嚐不懂自家男人的心思,拉著江翔的手,又慢慢地躺回原處,手指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身子,又吻了吻他的耳唇。

“別傻了,你放心,有我們這群老家夥在,那幫毛孩子不敢起歪心思的,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我們做該做的事吧,別為了那些沒影的東西煩惱。”

金小鑫說話音,眉眼裏春風頻動,暗波橫生,江翔如何不明白,一個翻身仰在了金小鑫的身上,吻了下去。

太後娘娘一直以為金小鑫與江翔在一起,是做做樣子的。畢竟男女這回事,她又不是沒有經曆過,但經小宮女傳過來的回話後,她不由得愣住了。竟還真是住在一起了?

金小鑫到底喜歡江翔什麼啊?她承認江翔長得不錯,卻也是大了金小鑫好多歲數的,最主要的他還是個……,她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不由得更加頭疼起來。

第二天一早,皇貴妃馥寄蓉早早來她這裏請安,太後娘娘話還沒有和她說上幾句,那邊派去請金小鑫過來的大太監回來通稟,說金大夫還沒有起榻呢,按照往常規矩,大約要到午時左右才能起來。

太後娘娘和皇貴妃互望了一眼,都很無語。

到是閑著沒事,起得又早的秦晉,跟著傳話的大太監溜達過來了。

“秦公子沒帶著孩子呢?”

秦晉的那一對龍鳳胎,深得太後娘娘的喜歡,哪怕隻看一眼,太後娘娘都覺得自己的心底酥了,——要是自己的孫子,那該有多好。

她之所以費勁辛苦,哪怕在江翔那裏說小話,也要把金小鑫請來的原因,一固然是金小鑫的醫術高明,更重要的一點是金小鑫自己本身就是極品宜男相。多與這樣的女人接觸,是很容易受著傳染,也懷上孩子的。

“那一對小調皮的,正睡著呢,我家娘子說小孩子多睡才能長得快,我向來覺少覺輕,聽說太後娘娘起來了,便來問個早安,替我家娘子說聲抱歉,她懶散慣了,不管何時何事,她都是下午才會理會的,何況昨晚還是江兄陪著,自然睡得香甜不願意起榻了。”

秦晉搖著自己手裏拿著的白毛羽扇,也不管太後娘娘給沒給他讓座,他厚臉皮的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去。

太後娘娘並不在意秦晉的舉動,秦晉本來也不是他們璃雲國的人,還算是她請來的客人,這點不守規矩的事,她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聽到秦晉提江翔時,下意識地“噢?”了一下。

“嗯,”秦晉捏起小桌上放著的點心,吃了一口才接著說:“得寵啊,像我這種失寵的,一般都排不上邊,偶爾排到了,我家娘子恨不得不到天亮,就把我踢出去。”

這是實話實說,你說他不就是榻上生猛了點嗎?至於被他家娘子嫌棄得什麼似的,他又沒有特殊愛好。

“嗬嗬,”太後娘娘假笑了兩聲,“秦公子開玩笑了。”

“這不是玩笑,”秦晉肅穆了整張臉的神色,“要不太後娘娘以為我們現在能在這裏嗎?我家娘子上一次出山,可是為了她的親二姐寧斐弦的親弟弟。”

那意思很明顯,這一次出山,他們與這裏誰沾親帶故呢?

雖然在暗門穀裏,他嘴上總是吵著江翔偏心刻薄他,但那關上門都是家裏的事,一直對外時,他們幾個在一起,向來都是合心合力的。他就瞧不得太後娘娘瞧江翔那一臉高高在上的嘴臉。江翔和他家娘子不好說的話,他來替江翔說上一句。

太後娘娘微沉了臉色,不在說話了,讓她領一個曾經侍候過她的太監的情,這比登天還難。

時近中午,金小鑫才在江翔的拖拽下起來,江翔忙著叫裏外的宮女打水侍候,他又親自給金小鑫套了衣服。

“相公,我們起太早了,”金小鑫打著嗬欠抱怨。

早嗎?江翔抬頭望了一眼窗外,如今已是日上三竿了。

這裏不是暗門穀,金小鑫可以晝夜顛倒著玩,這裏是別人的家,沒道理,他們丟臉丟到國外來的。

江翔不理金小鑫的抱怨,拉著她的腳,給她套襪子。

這點事,他和金小鑫幾年夫妻做下來,還能不懂,哪天早上,金小鑫起榻都這般撒嬌耍癩的模樣。你要是真順著她了,她這一天,都給你懶在榻上。

“相公,我愛你,相公,”被抓著腳丫子的金小鑫仍不老實,雙手攀到江翔的脖子上,抱著江翔的頭,沒頭沒腦地吻下來,江翔剛梳好的銀發,被她弄得一散,瀑布一樣的傾瀉。

江翔並不在意,由著金小鑫胡鬧,隻是抓著她的腳不放,直到給她穿好鞋,把她拽下榻來。

“你比咱兒子還難侍候,小孩子都沒有你起榻折騰人,我這把老骨頭不知道能被你折騰多久。”

江翔邊說邊示意兩旁等著侍候的宮女,把溫水、布巾、香油、皂角都拿上來。

“你活一百,我就活八十,反正能折騰你多久就折騰你多久,”

被江翔拽下榻的金小鑫癡癡地笑著,他們之間的年齡差是二十歲,二十年在時間的長河裏很短,在人的一生中又很短,不過是他等著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她願意用一生的歡喜回報。

“壞家夥,”江翔寵溺地刮了一下金小鑫俏挺的鼻梁,拿過宮女遞來的布巾,抹著金小鑫的臉。

等著這兩個人收拾妥當,吃過早飯,金小鑫來見太後娘娘時,真的如秦晉所說,午時了。

皇貴妃馥寄蓉正陪著太後娘娘下棋,太後娘娘見金小鑫一個人來的,還有些奇怪,剛要開口問,金小鑫卻嘻笑著搶先答了,“翔寶還要照顧兒子,我一個人來就好,男女有別,他不好總見後宮女眷的。”

這話用到誰的身上都不覺如何,惟獨用在江翔和太後娘娘身上,就那般的諷刺。

馥寄蓉起身給她見禮,金小鑫可受不住了,拉起她的手說:“哪有那麼多的禮,我還是喜歡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的模樣。”

馥寄蓉微微頜下,仍是有禮的淺笑著,“金姨見笑了,那時是我不懂事。”

這稱呼換的,當著西門弘燁就叫自己‘皇後娘娘’,沒了西門弘燁就叫自己‘金姨’,金小鑫頗為感慨無奈。

她決定,從今兒開始她要勤奮起來,再也不懶榻了,把這樁麻煩擺弄好後,立刻帶著老公孩子回暗門穀。免得她在這裏天天受刺激,老公也快得抑鬱症了。

金小鑫不想再和這對婆媳兩個寒喧,直接切入正題,那就是看病。

在這個時空裏,人有病,你也不能說他有病,特別是這種不孕不育症的,何況這還是在宮裏,為人大忌。

一般這都叫請平安脈。

金小鑫拿出他的貼身家夥什,開始給馥寄蓉請平安脈,並屏退了所有侍候的人,開了內帳,檢查身體。

帳內,隻有金小鑫和馥寄蓉,連太後娘娘都在帳外等候。

馥寄蓉微閉的眼睛,緩緩的睜開,綻出一絲冰冷的目光,那是生生的仇恨,金小鑫如何不知,她隻當沒有瞧見。

手上的檢查動作沒有停下來,嘴裏卻沉沉地說:“你不用恨我,這世間諸多不如意,沒有那十全十美的,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攪亂你的幸福就是了,你若是聰明,就該知道如今什麼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