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你什麼也不要做,安心養胎,懷孕前三個月是很關鍵的,你千萬不能動了胎氣,”這些事不用他說,我也是懂的,我是大夫啊。
我揮揮手,滿不在乎地說:“你放心好了,這些我都了解的。”
悅官妖的臉瞬間黑了下去,烏雲滾滾,“你什麼都了解?不見得吧,你懷孕兩個多月了,你自己為什麼連個感覺都沒有?”
悅官妖真是高手,一句話就戳了我的軟肋,這是醫生的通病,總是能看到別人身上的毛病,但自己身上的卻是顯而不見的。
見我不說話了,悅官妖的氣焰更高漲了,“從今天開始,你一切都要聽我的,”說完,順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和元寶玩著的九連環一模一樣的九連環塞我懷裏,就在我還想著悅官妖胸前明明看起來薄薄的胸衣怎麼會像機器貓一樣裝那麼多東西時,他說:“你以後和元寶一樣,不要下地了,一起坐著玩。”
這件事上,我糗大發了,我拿著九連環玩也不是、不玩也不是,我又不是元寶,隻有六歲,且還是個有自閉症的孩子,我,我怎麼玩得下去這個,但我還是很開心地問:“你那個時候一起買兩個?”
悅官妖給元寶九連環的時候,我還森森地嫉妒過,以前悅官妖隻給我買東西的,現在又多了一個元寶,我真有一種被搶了男人搶了爹的感覺。當然,這種嫉妒六歲小孩子的事,我自然不會說出來,但我沒有想到悅官妖會……
“嗯,”很輕的一聲,我明顯看到悅官妖的耳尖都紅了,像個誤落人間的精靈一樣,見我盯著他看,他又有些不自在了,找了個借口就想溜,“我去給你熬此雞湯,你需要補一補。”
看他這話說的,好像需要補的隻有我一個似的,他這也是最近這兩天才能下的地方好不好?
“這事還用你動手,小喜鵲的人都是做什麼的?”
我們反正也是被人家囚禁監視的,有下人能用為什麼不用?
“我信不著他們,”悅官妖直接了當的說:“你懷的又不是他們主子的孩子,他們憑什麼替你護著你的孩子?”
我不得不承認悅官妖說的很有道理,事實就是如此,我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很想說他們不敢的,又想都能把我們劫到這裏來了,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呢?
從那兒以後我的飲食就由悅官妖全全負責起來了,而我也抱著大摞的醫術開始了慢慢求‘學’之路。
我曾答應過三個人,為他們治病的,西門弘燁、韃韃女皇的意中人還有悅官妖,如今好了,又添了一位小元寶。
這孩子不是先天性的失明,他是由外力的因素導致的雙目看不到的,我暫時查不出他有中毒的痕跡,這裏沒有什麼腦CT、磁動振的,也看不到他大腦內部的情況,但我隱隱覺得就是他視神經的問題。
這幾個人的病都算是上疑難雜症了,糾結了我好久,都沒有想到一個萬全之策,哪怕能攻破一個也好啊。
我長歎一聲,撲倒在榻上,身子還沒有挨到榻呢,就被悅官妖一把拖起,“有了身子,還這麼毛草,傷到我兒子怎麼辦。”
我扶額,一頭黑線啊,他怎麼就知道一定是個兒子呢,還叫得那麼親。好吧,這話我是不敢問的。何況我也巴不得他喜歡呢。
他這輩子都不會有一個和他血緣一樣的孩子了,因他喜歡我,才會喜歡我生的孩子,才會從這孩子剛剛發芽開始就視若已出。
他對元寶已經算是很好了,卻一直讓元寶叫他‘師尊’,從來沒有想過讓元寶叫他一聲‘爹’,這就是偏執性的偏向吧。
我欣然享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