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口了,寧斐然定不會推脫的,我們兩個怎麼說也算盟友,我大不了繼續幫他做事就是了,反正他交待我的事,我一樣也沒有做好呢。
小喜鵲像是看個傻子一樣地看我,她自己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像是被雷劈過,裏焦外嫩,她聽了我這樣的話,定然以為我是說瘋話。
這個時候,去敵營裏麵向敵首領討要百年山參,這,這簡直是癡人說夢?但我就是有這個本事,直到現在,我才確定我自己的人生價值,與這些個你爭我鬥的人之間,我竟是如此微妙複雜的存在。
眼見著我就要大踏步出去,小喜鵲生怕我真是去找寧斐然要山參,連忙伸雙臂從我背後緊緊抱住了我的腰,“姑娘,好姑娘,屬下再去找找,你可不要去冒這個險,否則,屬下無法向今上交待,萬死而難辭其咎。”
我就知道小喜鵲會攔下我的,我麵上不顯,冷笑道:“不讓我去也行,今晚,今晚之前我就要見到給我爹的山參。”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哈羅貓啊,別的什麼我都可以忍,但動我的人,我是絕對不能忍的。
“好,好吧,屬下去想辦法,盡量,盡量吧!”小喜鵲緊皺眉頭,我根本不管,“盡量不行,我一定要。”悅官妖等著救命呢,盡量這種詞怎麼可以。
小喜鵲被我逼得沒有辦法,隻得點頭,等她匆匆出去後,我連忙又走回悅官妖的榻前,又給悅官妖把了一次脈。
這幾日裏,我思來想去,覺得悅官妖此番出事,還真有可能是出在他自己身上。
看著小喜鵲的態度,我覺得不大可能是她們陰了悅官妖,而且以她們的武功想陰悅官妖也不會那般容易。特別是在我問出他們是如何認出易了容的悅官妖後,我更加確定他們沒有這個本事了。
隻要樂弦音不在,悅官妖可以說是獨步此處。
要說小喜鵲他發現悅官妖的方法也是很下作的,幾乎說不出口的。還是托著當今太後娘娘的洪福,他們得知悅官妖身上的氣味與別人不同,因與先帝久了,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檀香味,就是這種檀香味泄了悅官妖的行蹤。
小喜鵲用從宮裏拿來的悅官妖曾用過的東西,帶著四條據說是鼻子十分靈敏的獵犬從嘉門關口等著悅官妖的。
至於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往嘉門關這邊來的,咳,咳,有樂弦音這個對我非常了解的人在,自然很容易猜出來。
我還記得樂弦音說過,他練的功夫十分詭異,自足自傷,難道是他忽然遇到內力失控這樣的事情,才導致他出現現在這種傷勢的嗎?
下午,我又偷偷的把我的血滲進了灶下送來的補藥裏,給悅官妖灌下,我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慶幸我的血在關鍵的時候還是能派上用場的,我惟一遺憾的是我調節不好我的內功,否則,我可以以我的內力渡悅官妖身體裏混亂的氣息,幫他醒過來的。
哪怕他曾說過,各門各派的內力不同,他的內力又尤其陰毒,不適合用內力療傷,我也仍是願意試一試的。
晚上,小喜鵲拿著據她說是受大周折搜來的百年山參來見我,我自是不管他費了多少周折,我隻要目的達到就好。
我連忙跑去了廚下,親自熬了藥,仍然往藥裏擠了我的血做藥引,再小心翼翼的給悅官妖灌下。
當晚,悅官妖的氣息就比之前強了許多,我發緊的心,終於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