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技謀要是成了,真可謂碉堡了。
“嗯,”悅官妖點頭,“西門月笙沒想過這麼快就謀逆的,現在謀逆,時機不利於他,要不是朝玳公主看出了留在璃雲國京城的寧斐然有異,向太後密報了這些,也不能把西門月笙逼得準備不足就動手的。”
這是當然,國內雖說新君換舊君,但對老百姓的生計並沒有什麼影響,一片大好形勢。百姓不動,造反就不易。
西門月笙這時謀逆連個說法都沒有,要不是出來朝玳公主這個玩無間道的,擺了他一道,他不會在明知不成的情況下還要搏一搏的,他又不是七老八十,活不起了。
要不是想著先安撫悅官妖的情緒,悅官妖剛才說這事時,我就想問他了。
“我搞不懂了朝玳公主嫁的是西門月笙,與大印皇帝雖不是一母所生,卻形同與一母所生了,她為什麼要在關鍵的時候在背後捅西門月笙一刀呢?難道他不知道他捅西門月笙一刀,就相當於捅了大印帝一刀嗎?”
從目前的各方關係態勢來看,大印帝與西門月笙是一夥的,大印帝是想支持西門月笙成為璃雲國的皇帝,從而兩國結盟,而樂弦音肯定是占到了西門弘燁這邊的。
他左結韃韃國右連璃雲國,接擾各方外在勢力,最後也是為了大印國的皇帝之位的。一想到這個,我的心裏就不舒服。
至於秦晉,我現在也沒有弄明白他的目的是為何?明明他的主子是南豫王寧賀照,他卻圍在樂弦音的身邊,難道要明珠暗投?這不應該啊,他嫡親姐姐嫁的可是寧賀照啊。這不是與他家族背離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太後娘娘是不會對我說的,”悅官妖搖頭,“我想樂弦音和秦晉應該知道吧,你可以去問他們。”
“呃,不必了,我也沒有多大興趣,”知道能怎麼樣,不知道又能怎麼樣,我不好這個八卦,倒是……
“你已經回過璃雲國皇宮了?還見過太後娘娘了?”本應是情理之中的事,卻在聽到悅官妖說要和我一起走後,略顯吃驚。
“這麼多年的主仆情份,總是要告訴一聲,”悅官妖苦笑了一下,看樣子並不簡單,我小心地問一句,“太後娘娘為難你了?”
悅官妖沉默了下去,很久都沒有說話,看樣子是不想我知道了。
別的事我都可以裝傻,惟獨這件事不行,我正要纏著他問出來,秦晉卻在這時推門進來。
古代這個大門,真沒有什麼隱私可言,隨便誰推一下就能進來,太討厭了,你說他們怎麼就沒有進門敲門的習慣。
我這樣問過秦晉後,秦晉眯著桃花眼笑道:“進自家娘子的屋子還要敲門嗎?”不僅如此,他還舉一反三地反問我,“嶽父大人剛才進來時敲門了嗎?”
很好,我徹底沒話說了,——悅官妖確實沒有敲門。
“有嶽父大人的粥在,我這雞湯,娘子定是瞧不上的了,”嘴上說著這樣的話,雞湯卻是往我嘴邊送的。
我估計我要是不喝下去,僅這一件事,秦晉能記我一輩子,他心眼是眾多男人裏最小的。
於是,我在淩亂地喝了幾口粥後,又被迫地吞了小半碗雞湯,這事才算翻過。
“我們下一步去哪裏?”我本來想問樂弦音哪去了,話到嘴邊及時更改過來。
就秦晉連我多喝悅官妖一碗粥都算計的人,要是我見他麵後三句話不出就真開口就問樂弦音,他還不定做出什麼捏酸吃醋、非我等正常人能想像出的事呢。
“這得聽樂兄的啊,”秦晉眨眨眼睛,“樂兄沒和娘子說嗎?他去接公主了。”
“接公主?”我毛都要堅起來了,我怎麼沒聽說樂弦音和哪位公主勾搭上了。
“是啊,親弟弟去接親姐姐,順理成章嘛!”我越急什麼,秦晉這混蛋就越不往主要原因上說。
認識樂弦音這麼久,我可沒聽說樂弦音有個什麼親姐姐,轉念了一下,我才反應過來,“朝玳公主?”
在秦晉一副看好戲的微微點頭中,我張大的嘴巴都不知道怎麼合上了,——這就是晴天霹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