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樂弦音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仍似鐵塔一般屹立在那裏,信手間還抖出了飛火流星。
我暈啊,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難道不知道嗎?難道他是擔心我的安全……
我連忙喊道:“你快走啊,他不會傷害我的,他就是喜歡把我掛在他牙上而已,快走,秦晉和悅官他們都在外麵。”
我急得不行,可樂弦音仍是紋絲不動,還一句話沒有,這該不會是幾天不見徹底變啞巴了吧?雖說他以前也不怎麼愛說話,但好歹現在是危機時候,不要這麼耍王爺脾氣好不好?
就在我擔心著兩方激戰起來,樂弦音會受傷時,那隻火紅巨蟒在靠近了樂弦音後,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像之前對待悅官妖和秦晉那般地對待樂弦音。
他竟屈起了身子,蜷起了尾巴,如剛才在墓穴裏向盛世景象和眾多棺材跪拜時一樣地給樂弦音拜了下去。
然後,我的眼神和我的神經一起直了。
這,這是什麼意思?這大家夥是把樂弦音當成神了還是當成死人了?
就在我恍惚間,樂弦音忽然縱身飛起,等我明白我的身體已經脫離開火紅巨蟒的牙齒時,我已在樂弦音的懷裏了。
他的懷抱一如他第一次抱我時的溫暖,硬硬的胸膛處怦怦亂跳的心,徹底出賣了他平靜冷硬如磐石的外表。
“我真想一把掐死你算了。”
靠,怎麼又是這句,在我的記憶裏,好像有不隻三個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我的脖子難道就這麼著人掐嗎?
見我愣愣地看著他,他的眉輕輕地皺起,“每次有危險,我總想盡力保你安全,你卻總想把我擺脫掉,把你自己扔進更危險的地方去,你叫我情何以堪!”
他這話說得我的臉頰紅彤彤地燃燒起來,眼眸也很是嬌羞地垂了下去,——我能間接地以為他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他願意和我共曆危險,願意為我擋風擋雨,隻是我屢次辜負他的好意,我讓他傷心了?
我的小心肝心疼地撲騰起來,但細想想每次,我都有我的理由啊,我這也不是為了他好嗎?獨獨悅官妖的那次,我真是承不起那個好意,我這也不是福大命大,不但沒死還撿了一個爹嗎?
我正想把我心裏所想的說給他聽時,那隻一直乖乖跪拜在那裏的大蛇竟遊蕩了過來。
樂弦音反應極快,一把把我擋到他的身後,用他勁瘦的身子把我擋得密不透風。
我倚在他的身後悄悄聲地說:“你別和他打,他不會傷害我們的,順著他來。”
火紅巨蟒既然肯給樂弦音跪拜,這足以說明樂弦音在他混沌的意識裏,地位不低,我估計我能留下小命,雌雄紅果隻是一部分原因,占主要原因的還是我身上大量沾有著樂弦音的氣息,
“你倒是不管人還是獸,都願意為他們說情!”
聽聽這話,顯然還在氣頭上。隻是有一點我不能苟同,兩方這種實力對比,他怎麼能說我是在為人家說情啊?
“那個……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沒看到他剛才帶我去的地方有多好玩,你忍忍,先別和他打,也跟著一起去看看,”為了熄一熄他的火,我又溫柔地補了一句,“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果然這最後一句,頂得上前麵的所有,樂弦音的眼睛瞬間亮了。我的心忍不住地跟著他的眼睛一起亮了。
隨後,我馬上意識到,我高估了火紅巨蟒的智商,這家夥不管幾個人,帶走遊走的方式都是一種。
我不敢去看被串在另一側利齒上的樂弦音,他已經黑頭黑臉黑成一片了,我倒不擔心這個,我隻怕他怕怕爛爛的衣服扛不住他的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