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我那一腳,秦晉也不會看著不理的,剛剛的遲鈍,應是和我一樣,被這突然的景象驚嚇到了。
我這一腳踢出去後,他望我的眼神不隻是哀怨了,還恨恨地說:“小沒良心的,你等著為夫收拾完那條孽畜的,再來收拾你。”
秦晉衝我吼完,立刻衝身後的那些人揮手,“跟我一起上,不齊心收拾了這條孽畜,我們也會被它逐個吃掉的。”
有了秦晉等人的加入,悅官那裏的緊張狀態得以緩解,但前景還是不容樂觀,這麼一大群人,對付那條巨大的紅火蟒尚是艱難,左突右進間,已經被那條大紅蟒傷了幾個韃韃國的士兵,被生生地甩了出來。
像我這種豆芽菜,自是很有自知之明,不敢往前湊合的,躲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麵,緊緊地扒著樹幹,緊張得手指甲都要插進裏麵去了。
按理說,那條火紅巨蟒被一群人圍攻,應該不會再對躲在眾人身後麵的我感興趣了,但我就是覺得他搖頭擺尾地左衝右出,目標就是我。
意識到了這一點,我從現在躲著的這棵樹後,快速地跑到了另一側的樹後,果然,那巨蟒攻擊方向陡然改變,隨著我的移動他竟也變換起來。
NND,我真不知道我長得到底哪裏出奇了,我又不是肉包子,那巨蟒也不是狗,怎麼就會盯上了我呢!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又舞紮起來,我衝著悅官和秦晉喊著,“這大東西可能是雄性的,我覺得它對我特別感興趣,咱們三個配合一下,聽我指揮!”我覺得它注意我的原因是這一群人裏,我是惟一的異性。
為了顯示我的目標更大一些,我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大樹枝子,權做指揮棒。
我一會兒忽左一會兒忽右地跳著,兔子似的,不隻是悅官妖和秦晉看得直皺眉,那條火紅色的大蛇也窘然停住搖動的巨大頭顱和粗壯的大尾巴。
不算韃韃國人,六雙或人或動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我表示壓力很大。
我這段兔子舞,不知道是哪裏跳得了那條巨蟒的歡心,它一直都沒有動,火紅的雙眼綻出奇特的光彩來。
我覺得這個時機很好,我更是不停地晃動雙手,搖著那根巨大的樹棍子,然後不停地衝著秦晉和悅官妖使眼色。
我的意思很明顯了,那條巨蟒沒看過我耍活寶,你們兩個還沒有看過嗎?怎麼能不趁著它放鬆攻擊力的時候,轉而偷襲它呢!
這兩個蠢貨!
我揮動樹棍子的頻率越來越快了,見他們兩個還著迷似地看著我跳兔子舞,我隻能大膽地用棍子直指那條火紅巨蟒。
我這麼直截的舉動,終於喚醒這兩個人的反應力了,可等他們從兩側向大紅蟒發出襲擊時,那條大紅蟒也因看到了我指向它的樹棍子,有所動作。
我暗想我剛才算是白忙乎的時候,那條大紅蟒卻出乎我們意料的,並沒有再與悅官和秦晉兩個人糾纏。
搖頭擺尾間,很容易突破了秦晉和悅官妖的兩方圍堵,以駭人的速度浪蕩回它之前出來的那片茂密的森林裏去了。
這怎麼會突然發棄了呢?難道是我舞跳得好把它征服了,關於這一點的可能性非常小,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跳舞,或是說它突然間覺得不餓了?
不管是因為什麼,它的離去,至少可以讓我們暫時緩一緩,我們是人,不是神,與它搏鬥這麼久,能萬幸沒有丟了性命,已是大吉了。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扔了手裏的樹棍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晉和悅官妖對視一眼,似乎也沒有想清楚那條巨蟒為什麼會突然離去,就像它出現的那般突然一樣難以解釋。
秦晉並沒有像之前說的那般在趕走巨蟒後,就來收拾我,他先要收拾的是韃韃國受傷的士兵,還有隨行所帶的資重物品,倒是悅官妖他湊到了我的身邊。
他勉強走到我身邊後,和我一樣,連個停頓都沒有,就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旁,我還以為他要和我說些什麼,誰知,他隻是頭一歪,搭在我的肩上,竟昏昏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