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晉顯然不這麼以為,我的話剛說完,他就像個癩皮狗一樣蹭到我身邊,扯著我的袖子撒嬌,哼哼著,“娘子,你不疼為夫了……”
靠,天地良心,我什麼時候疼過他!
悅官臉上的笑意更濃,瞟的秦晉很不淡定了,果然妖孽還是需要妖孽來降服的。
下午的時候,我和秦晉走在離小攆不遠的地方,這次換成我扯秦晉衣袖了,“我們真要在這裏找上一輩子嗎?”
如果秦晉敢點頭說是,那麼我寧願背負萬千被害的危險,也要承認自己是那顆吃了陰陽紅果的千年大人參,——我死也不要死在這個破地方。
“當然不能,我們從這裏呆一輩子,與外麵也無益啊!”
算秦晉還說了一句人話,他總算想明白了,就算我們累死在這裏,找不到那兩個紅果子,救不了韃韃女皇那位神秘愛人,韃韃國女皇也不會履行她許給樂弦音的承諾的。
“你終於想清楚這個道理了,”我幾乎要感動得痛哭流涕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話雖是這麼說的,但想出去……還是有些難度的,”秦晉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為夫想……他們也不讓啊!”用眼神瞟了瞟那三十幾個韃韃國的人。
秦晉這話倒是沒有戲弄成份的,畢竟那位韃韃女皇才是人家真正的主子,秦晉不過是外姓蕃王,估計女皇來之前一定特殊吩咐過他們,此行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
“那該怎麼辦?”我有些急,這麼找下去,等我出去的時候,外麵不一定變化成什麼樣子,按理來說,不管變化成什麼樣子都和我沒有關係,但……哎,我午夜夢回時,樂弦音的模樣總是毫不留情地闖入著,——我還是想著他。
“為夫也正想辦法呢,為夫總覺這裏是個無限空間,怎麼走都是差不多的景物,”秦晉手快地從懷裏拿出一個羅盤來,“你看,他始終指向東方。”
指向東方?我瞄了一眼羅盤,可不……明明是太陽落山的地方,羅盤指向顯示的竟也是東方,我愕然了,“這……這……”
“是啊,這怎麼可能,但它就是發生了。”
秦晉也有些無奈地搖頭,“為夫也覺得這裏十分詭異,好像這處地界不屬於人間似的。”
秦晉這話很有道理,我連連點頭,並且把我們之間掉下來時的那片碧藍碧藍的海講給他聽,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人類在自然麵前永遠是弱勢的,人定勝天這種事情,除非你是極幸運的了,否則基本不可能發生,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上一世活得好好的,卻被渣男出賣一槍崩到這個地方了。
“你快些想個辦法吧,我們好離開這裏。”
被秦晉說得我渾身涼嗖嗖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
“嗬嗬……”秦晉不懷好意的笑又挑出了唇角,“娘子是想樂兄了吧?娘子嘴上為說,為夫也是知道的。”
被秦晉說中,我的有些不自在,哪怕扭錯開了臉,臉頰仍是不自主地紅了起來。
“唉,為夫就知道,為夫以前還覺得在娘子的心中比不過樂兄,總是可以排第二的,誰讓為夫是二房呢,現在……娘子多出個爹來,為夫連第二都排不上了,為夫隻能乞求上天……不要再出妖蛾子了。”
我早知道秦晉嘴裏說不出來什麼好話,可他這話一出,悅官以及樂弦音都直接淪成了‘妖蛾子’,我不得不佩服斯文人罵人的功力了。
我懶得和他鬥嘴,我現在更急得是如何想一個辦法,既可以瞞住紅果子的事,又可以讓秦晉,不,主要是那三十幾個韃韃國的人乖乖同意離開這詭異的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