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這家夥娘們一樣,在自己的帳篷裏,臉上還帶著個形狀古怪、造型奇特的麵具,要說這麵具惟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它的材質,真真的奢侈啊,純金打造。
他身上穿的就沒有他臉上載的厚重了,一件月白色的純真絲內袍常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領口間隱隱露出白皙的肌膚和兩條形狀好看的鎖骨。
“見了本王也不行禮,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他說話間還真伸出一隻右腳來,“來,男的給本王脫鞋洗腳,”又抬了抬右臂,“女的給本王揉揉肩。”
“這種細心活,小女子的爹他歲數大了,做不了的,不如……小女子先替王爺您洗腳,然後再給王爺您揉肩如何……”
我兩輩子都沒像現在這般嗲聲嗲氣,誰知不但榻上橫著的那位王爺不領情地說:“你突然間中邪了嗎?”就連悅官都不斜眼瞥我。
果然某某鈴不是好做的啊。
“還是我來吧!”悅官說著就要接我手裏的盆,後背對著那位五爺,臉低垂著麵對著,極低的聲音說:“我做慣侍候人的活了。”
“不行,你是我爹,哪有我在的時候,還看你給人家洗腳的!”
我不同意,悅官被迫在宮裏受委屈也就受了,跟了皇後娘娘,估計除了西門弘燁看他不順眼,估計也沒有人給他委屈受……,好吧,其實這都不主要。
悅官自己可能沒有發現,但穿慣裙子的我是知道的,端著盆端下去的時候,下麵就很容易走光了。
“不過是洗個腳、揉個肩,你們父女兩個至於搶成這樣嗎?要不一人一邊吧,反正本王兩隻腳兩個肩膀,你們父女兩個也就別為難了!”
這可真是蹬著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老虎不發威他真當老娘我凱蒂貓啊。
我這個人就是這點不好,有的時候控製不住的情緒,總是愛做些衝動之事,當然每次衝動後,我的結果都不太好,我卻仍然不吸取教訓,回回重複之前犯過的錯。
我這裏正醞釀著情緒,準備爆發呢,那位王爺卻一點不自知,還說著,“要是你真心疼你爹,那本王也不洗腳揉腳了,不知……你直接來給本王暖榻吧……”隨後又是一陣大笑,好不開心,帳篷裏的紅燭都被他的笑聲,搖曳起來,晃出一片銀蕩的光來。
“暖你個頭……”我再也控製不住了,因為我終於從這笑聲裏醒悟,我白天就有的那股子熟悉感是誰了。
我拍的一下子扔了手裏拿著的銅盆,一個箭步就衝著榻奔了過去,悅官伸手要攔,都沒有攔住我。
我怒道:“別以為你帶個黃金甲,我就猜不到你是哪個妖!”
我伸過去就要奪那人臉上帶著的麵具,但那人手比我還快,我的手沒到時,他自己就把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娘子若是喜歡這物件,說一聲就是了,為夫還不得乖乖給娘子送去。”
黃金麵具下麵,那張斯文俊秀帶著一點壞笑的臉,正衝著我得意洋洋,好不得瑟。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什麼時候也喜歡穿白衣了,你那身慘綠的行頭呢?”
我就說我怎麼會明明覺得笑聲耳熟,卻還不敢上前去問,完全怪秦晉竟打破了他以往一貫的著裝風格。
還有,我實在想不到會在這荒山野嶺裏遇上故人,還是秦晉。
最最主要出乎我想像空間的是……秦晉這斯什麼時候成了韃韃國的王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