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腦裏瞬間出現了淑郡主馥寄蓉小盆友的大光頭,驚出我一身的冷汗,我努力睜開惺忪睡眼,直直地望向前麵。
我的眼前不足三公分的地方,正有一張大臉死死地壓下來,我的驚叫差一點脫口而出,被她伸出來的手及時地捂住了。
“唔!”我的眼睛瞪得像牛眼珠一樣大,堵在嘴裏的驚呼也變成了,“不……不要……不要動的我……我的頭發……”零碎破爛地傳出來。
“別叫!”低低的警告聲,“再叫真動你的頭發了!”
我立刻停止了掙紮,也是這時我才看清楚了來人是誰,“心……心蘭……”
我就說我的猜測沒有錯,淑郡主的頭發果然是她動的手腳,這女人睚眥必報的程度著實嚇人。
我僵直地躺在那裏,比當死人都盡職,不敢發一聲,等著心蘭二姐說出她的終極目的。
“主人讓你做好準備,在你們起程回京的路上,他會派人來救你的。”
又是那位主人……,他竟然要半路殺出來搶我?難道我在他那裏有這般重要不成?
“同時,我聽說王爺也派了暗衛,也準備在半路動手……”
這是什麼情況,也就是說沒準我在被人救的途中,可能同時被兩夥人搶著救?萬一中間出現一點差池,我可能……
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之前是打算再見一次寧斐然,讓寧斐然出人幫我脫離開西門弘燁這裏的,可如此看來……打我主意的還不隻一個兩個呢。
心蘭見我看清楚了是她,神情穩定後,慢慢地鬆開了堵在我嘴上的手。
在心蘭鬆開手後,我迷茫地問,“我該怎麼辦?”
“什麼?”心蘭顯然沒有意識到我是在向她證詢意見,這不怪她,還真沒有幾個像我這樣隨時隨地肯向潛在敵人尋求幫助的。
我也沒辦法,在這個世界,我來了兩年,還真沒覺得處到幾個不是敵人的朋友,一時間商量個事,都不知道找誰下嘴,身邊有誰就是誰了。
“我是問你,我該怎麼辦?是被主人救走好,還是被寧斐然救走好?”
還有第三個結果,就是他們兩個誰派來的人都沒有搶到我,我最終會被西門弘燁帶回璃雲國的皇宮。
那可真就是一入宮門深似海了。
心蘭窘大發了,滿臉不可置信,“你……你……你自己沒有打算嗎?竟然來問我?”
“這我還真沒有打算!”貌似被那位主人救走,對解開我心中太多的疑團有好處,但同時也將會麵臨著崩潰似的東西,我沒有心理準備之前,不太敢麵對。
“你別忘記你答應王爺的,你會幫王爺把他的兒子救出來。”
我注意到了心蘭說話時的一個習慣,她多數說到寧斐然時,都稱寧斐然是王爺,語氣十分尊重,很少有有直呼其姓名的時候。
而且,就她此時說的話,她也是站在寧斐然這邊的,她這種暗示太明顯了,——她希望我被幕後主人救走,隻有這樣我才能接觸到被幕後主人掌握著的寧斐然的兒子。
“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心蘭說完就要縱身離去,我連忙一把拉住她,“淑郡主的頭發是你剃的?”
“嗯!”她痛快地承認了,然後陰森森地看我一眼,這一眼比一萬句威脅都管用,我決定我還是讓那個幕後主人救走吧。不管別的危險有沒有,至少不會被半夜剃成光頭。
心蘭二姐的身法真不是一般的快,我眨個眼的功夫,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我這帳子裏從來沒有進來過人似的。
我越加痛恨的我前身了,好不好的她學什麼媚術,不如學點實用的,要不這時我也可以飛來走去,行動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