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嫉妒心是海水也無法量出的,這不分年齡,不分地域,更不分美醜,隻要是女人,這都避免不了。所以說不要得罪女人,特別是手握重權、身處高位又刁蠻不講理的女人。
淑郡主馥寄蓉她完全俱有以上等等特征,就差掛個牌子,上書‘危險物品、請勿靠近’了。
我那位神奇二姐就是沒有看透、因她是個小姑娘而輕敵了,後果嚴重,在我加大力氣都沒有攔住馥寄蓉時,她的右臉頰又多了一個五指印。
這回好了,兩個臉蛋徹底平衡了!我估計那一百斤的酒也可以省掉了,但我顯然低計了小姑奶奶的戰鬥力,她仍然情緒激動地叫囂著要兩旁的仆從搬一百斤的酒壇來,我算明白了,原來剛才插進來的這一巴掌隻能算是廣播劇前的插花廣告。
我眼見著我二姐的臉色漲得豬肝一樣,預感著大事不妙,萬一我前身真和寧斐然有個兒子,而這個兒子又真在她所說的主上手裏,她受了這般的委屈,還不得全讓那個無辜的嬰孩兒還回來啊。
“淑郡主,我們姐妹好不容易在這異國他鄉見一回,就算我二姐有在多的不是,看在我的情份上,你大人大量就放過她吧!”
我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演技派果然不容易,明明心裏興奮得要笑出來,臉上還要裝出十分悲傷來,表情甚是糾結抽抽。
“我放過她?哼,怎麼可能,咱們倆的情份是咱們倆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我很想說,我和她至少表麵上還是‘姐妹’的,小姑奶奶不愧是霸道慣了的人,我估計這個理由她是聽不下去的。
得狂燥症和強迫症的人,在發作起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注射鎮定劑,但就目前生活的這個環境,這種方便快捷的方式無法取用,而且就算我研究出來注射這些東西,我也不敢往小姑奶奶身上紮針啊。
所以,我隻能另僻蹊徑。
“小姑奶奶,你看她那張臉,比我還老呢,就算她真去引誘你燁表哥,你燁表哥他能看得上她嗎?你燁表哥又不缺奶媽子,你看她眼角的皺紋,深得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還有她臉上的顏色,人老珠黃都不敢形容她,你得用枯樹草皮形容……”
在我這通天花亂綴的貶低中,馥寄蓉的怒火總算是消了下來,但我隱隱覺得我二姐的怒氣在隱忍中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但凡是個女人,除了不能容忍被搶男人,還有就是不能容忍被人家說醜!
我是女人,當然知道女人這個忌諱,但我寧願被我二姐暗恨,也不敢再讓馥寄蓉伸巴掌了。
“金小姨,你說得很對,我燁表哥怎麼會看上這個老婆子,哼……”
我趁著這個機會,連連諂笑,“那你看,這酒……就不要抬了吧?我一個小女子住的庭院飄著醉鬼的氣息,也不太好,下人們雜嘴雜舌的,傳到外麵去,對皇後娘娘的名聲也不好啊。”
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總算是勸住了,馥寄蓉鼓著小嘴坐到了正位處,我和我那位二姐相視望了一眼,此處無聲勝有聲,我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火辣辣的想殺了我的衝動,而我……我呆滯了……
我根本沒想著她是什麼心情,我隻想著我怎麼才能把馥寄蓉勸走,我好和這位二姐說說掏心窩子的話,要不……我都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麵對她了。
憑我的智商要在短時間內想到送馥寄蓉走的方法實在有些困難,要知道這小丫頭很棘手,並不好對付的。
我二姐默默無語地站在右側一個柱子旁,隻露半個身子,經過和小丫頭的兩輪交鋒,她終於學聰明了,——強龍不鬥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