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此推算,寒月笙在璃雲國的地位還真不低呢,那為什麼西門弘燁還說他是叛臣敗類呢?
聽到西門弘燁接著說:“那時父皇還沒有寵幸榮妃,我才隻有四歲,母後正懷著我的皇弟,璃雲國後宮一切都好。”
他淡淡地悵然,我已經預感到後麵的事情了。
果然……
“那年櫻花開得正好,父皇帶著幾位貼身的大臣去郊外賞景,因皇弟病弱,母後沒有陪著父皇一同去……”一切的斷點就是在這裏,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隻是命吧,“父皇在櫻花林裏碰到了正在練習舞蹈的當時四品左部禦使的女兒榮飛燕,據說父皇驚為天人,三天後遂令她進宮,封為榮妃了!”
這真是一步登天,宮裏有多少女人熬著青春歲月,到死也得不到的封號,這位榮家姑娘唾手而得了。
“從那以後,父皇夜夜專寵於她,幾乎再沒有來過母後的宮殿。”
這就是禍端的開始,接下來的事就順其自然了。
說來西門弘燁真是挺可憐的,而那位皇後娘娘更是可憐,好好的正宮,差一點被擠到了冷宮,一個兒子被毒殘,一個兒子被毒死,但在這種高壓之下,皇後娘娘沒有垮下去,反而奮起了,於是西門弘燁才能被接回宮,我們現在才能在洞天別府裏話這些過往。
“後來,是母後把我送到寒月笙那裏的,不敢說我是太子,隻說我是我弟弟,那時沒有人知道我皇弟已經薨去多時了,而我又中了毒,沒有人能看得出來……”
若隻是這麼簡單,西門弘燁就不會如此厭惡寒月笙了,我猜肯定是寒月笙知道西門弘燁中了毒後,起了異心。
而事實比我想得還要複雜,寒月笙不僅起了異心,他還……
“他想自己做皇帝。”西門弘燁的眼神越發的冷了,好像跌進了北極冰寒中,“要不是母後聰明,我怕是一輩子都要被他拘在春風滿堂裏,”他的眼神黯淡中突然明媚了起來,“也幸好是這樣,我才遇到了小鑫你啊!”
我可不覺得這對我來說是什麼好事,就算天天錦衣玉食,讓我失去自由,我也不願意,我又不是籠子裏養的黃鸝鳥。
“那現在寒月笙去哪裏了?”他當初把小笙扔在我這裏是何用意,我竟有些揣磨不透,很有些糊塗了。
“這應該問寧斐然,他和寧斐然狼狽為奸了,春風滿堂就是你們大印國的私密聯絡據點,要不當初寒月笙選地方怎麼會選在那裏?”
西門弘燁冷笑一聲,“他是早就看好退路的了,至於為什麼要把我放在你那裏,他以為既然各種地方都危險,倒不如放到一處最危險的地方,或許可以僥幸成功的。”
其實細想想寒月笙這麼做,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我那時的境地我自己看不清楚,但放在明眼人看,確實十分紊亂的,而在這些權謀家眼裏,亂不是壞事,它有的時候比靜更容易被他們所有的。
“寒月笙為什麼不帶著你走?”雖說我那裏看著還行,但總不得帶在自己身邊更安全吧。
“他不敢的,他還要把我當籌碼的,若是把我帶在他自己的身邊,就會暴露了我的身份,他就失去了權衡的籌碼。”
西門弘燁隱晦指著的東西,我一時半刻想不清楚,我這種單線思索的頭腦,實在跟不上他們的腳步。
我還是問點明麵上的吧。
“你不喜歡悅官?”那紅衣男人離著皇後娘娘那麼近,想來應是皇後娘娘的親信的,既是皇後娘娘的親信,那理所應當是西門弘燁的了,可為什麼西門弘燁對悅官的態度卻是那麼的不待見那麼的鄙夷呢。
“一個閹人,何談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西門弘燁的話沒說完,我顯些被自己的口水嗆道,“你說……你說悅官是……是太監?”如果我沒有理解錯,太監和閹人是同義詞。
西門弘燁又衝著我翻了翻白眼,“那你以為呢?我母後身邊侍候的除了宮女不就是太監了嗎?”
這麼理所當然的事,我怎麼沒有想到,可看著悅官,我怎麼也不能把他和公公那種生物聯係成一體的。
上帝,來道雷把我劈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