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煙美廚(1 / 2)

清晨初曉,略帶著初春特有的寒氣,幽楠香木床畔的梳妝台前放著一支綻放得正盛的白玫瑰。

床上的美人揉了下眼,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絮飛起得比昨天早多了,可惜絮飛醒來時,無辰已經走了,權叔也不在,彩兒端著一盆水進了房間道:“王妃醒來了?彩兒來伺候王妃梳洗。”

彩兒的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疏離,不過絮飛倒是覺得沒有什麼,畢竟自己不是人家的公主,隻是暫住人家公主的身體罷了,也沒資格獲得之前的主仆之情。

絮飛穿上一條淺綠色的便裙,洗過了臉漱過口,粉黛不施的臉上滿是神采,彩兒拿過那支白玫瑰便要為絮飛綰發。

“不用了,彩兒,還是拿條絲帶來幫我束一束就好。”絮飛不讓彩兒碰自己的發絲,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

彩兒聽到絮飛的話以為公主和自己一樣討厭那個早熟而且可怕的小王爺,歡喜的為絮飛拿來了絲帶,可當絮飛將那支小王爺一早從花園摘來的花又插在頭發上時目光又一暗。

“彩兒,我要出去轉轉。”絮飛對彩兒說道。

“那彩兒和王妃一起。”彩兒忙道。

“不用了,你在府裏侯著便是。”絮飛說著拿過了胭脂和麵紗。

在彩兒驚訝的目光下,絮飛的臉上出現了一道猙獰的疤痕,隻見絮飛將麵紗戴上道:“這樣不就安全了。”說完對彩兒俏皮一笑。

絮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彩兒的眼中,彩兒才喃喃道:“公主自那次昏迷後變了好多啊。”

一駕簡易的馬車停在北都的青鬆書院門口,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滿臉刀疤的男孩走了進去,沒有進學堂,而是進了後院的一間房間。

“主上,您來了!”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左右的男子向無辰恭敬的行了個禮。

“柏劍,不必行禮了,我今日來有要事問你。”無辰的臉上帶著超出成年人的凝重和深沉。

“主上,昨日那個人確實送來了信。”那個叫柏劍的男子從懷中拿出一個紙條,遞給無辰。

無辰接過紙條隻見上麵隻寫了一句話:

亦真亦假,亦興亦禍,魂散不留,滄凰難逃。

看到這句話,無辰的表情越發的凝重,隨手燒掉了紙條道:“本王前日娶親時你們記下了王妃的模樣?”

柏劍一抱拳道:“回主上,屬下銘記在心。”想到那日在暗處的一瞥,那真是他這輩子唯一見過容貌可以和離夫人相比的女子了,而且那女子見到主上的容貌時毫無懼怕和嫌惡,膽色更是令人敬佩。

“記下就可,不必銘記在心,以後注意護她周全,但凡事不可敗了我娘字的興致。”無辰吩咐道,“好了,給我說說最近北都的風吹草動。”

“最近相裏龍潭和相裏鈺清很不安分,他們的手已經伸到相裏晨明的瓊州,想要把握燼炎的兵權,估計等不及要對淚瑤下手了。相裏龍澤和相裏金玉倒是沒有動靜。”柏劍把情況向無辰彙報道。

無辰的臉上閃過輕蔑,冷聲道:“想吞掉淚瑤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胃口。還有,查的不徹底。”淚瑤,自己都沒打算碰,怎麼能讓別人先動?相裏金玉倒罷了,相裏龍澤真的就是無欲無求的君子?

這時一個侍從打扮的人從外麵出來報道:“柏統領,主上,王妃去了緋煙閣。”

“就我娘子一個人?”無辰的臉上掛了一絲擔憂。

“是,王妃帶了麵紗,還在臉上畫了一條傷疤。”說道這裏,那個通報的侍從不禁佩服王妃的聰明。

“去緋煙閣告訴翠媽媽,我娘子要唱,便讓娘子唱,我娘子要跳舞,便讓我娘子跳,”無辰頓了頓又道,

“我娘子若是要接客,就給我血洗了那個敢碰我娘子一下的男人一家。”

絮飛出了七王府後就在街上逛,有些茫然,畢竟自己曾經是在另一個時空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這時絮飛走到了一個繁華的街道,街道的最中心處有一幢豪華到不可一世的樓,上麵寫了“緋煙閣”三個大字,看到裏麵的氣氛,絮飛便明白了一個大概。畢竟以前自己對z市的夜總會老板也是有些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