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淩鳶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小惠,想起那個時候小惠說道典子的時候,十分的無奈,他們明明認識,但是卻不說對方的名字,倒是說出了逸陽的名字。
好像,小惠對於逸陽也是十分遷就的樣子。對於淩鳶而言,這個世界上麵不存在任何的無緣無故的歉疚,若是真的有,定然是有所道理的。
但是,小惠已經先死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來晚了,找晚了,總是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打擾,不知道跟白翊浪費了多少天。
線索不是一直存在的,特別是活人的線索,似乎到了一定程度,就會自己消失一樣!就像是小惠,要是說淩鳶一開始就在找這個房子,現在自己的懷疑,是不是直接可以問出口了呢。
淩鳶低頭,再次控製自己的心情,這種感覺,當真是容易讓自己崩潰的,不僅僅是對於淩鳶而言!
接著,就是最後一點了,淩鳶沒有直接翻開,看了看厚薄,根本不足四分之一,薄薄的幾頁,馬上就可以看完了。
休息之後,淩鳶開始去想,自己的希望,是不是現在都集中在這裏了,淩鳶也許不太願意這樣想,但是自己似乎沒有什麼餘地不去這樣想。
淩鳶歎氣,緩緩的翻開了。
張敬去跟蹤典子,有一天典子去了孤兒院,自己就在身後,親眼看著她照顧一個不大的男孩子,在典子的目光之中,滿滿 的都是作為一個母親的光輝,目光慈祥而溫暖。
自己剛剛認識典子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張敬忍不住回想著這一切的事情,心中更是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
那一天,他回去,典子還是一副恐懼的樣子看著自己。得知這一切自己原本應該是憤怒的,就算是心中什麼都沒有,或許典子也逃脫不了被暴打的命運吧,但是今天格外的平靜。
他跟孩子一起吃了典子做的飯,晚上的時候一家人坐在老電視的麵前。
典子或許是怕了,全程沒有什麼表情,在自己伸出手來想要握住典子的手的時候,典子明顯瑟縮了一下。
那都是認識自己之前的事情了,本來張敬心中就沒有什麼疙瘩。以前他認為典子是個好女人,可以好好跟自己過日子,生兒育女幸福家庭這些通通都滿足了。
但是今天,張敬才知道害怕,就是聽了那個女人說道以前典子的男人的事情。
他想要報複,他想要毀了這一切,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認為自己膽小的自己這一次終於用於反抗了,這種勇敢,說不出的緊張來,至少是對於張敬來說。
張敬借了錢,買了個小房子,領養了那個叫做逸陽的孩子。
那孩子看著他,那種呆若木雞的眼神,呆滯而又讓他感覺到十分的恐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孩子的眼神,竟然會讓他感覺到恐怖,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目光十分淡然,說不出的感覺來。
這終歸是要過去的,那孩子好像仇恨著自己,但是之前自己從未見過他,這就讓他想起來,之前那個傳說中孩子十分恐怖的父親。
這個孩子是個惡魔,他要親手將這個孩子送到地獄,他是個小惡魔,每一分鍾都讓他感覺十分的恐怖。
他給了這個孩子這個世界上麵最惡毒的,最恐怖的教育,所有是非曲直,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他截然相反的。
然後,其實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日記裏麵簡單的寫下:“今天,我終於締造了一個惡魔。”
一本結束,後麵的東西都被撕掉了,或許已經沒有了,或許還有什麼恐怖的記述。不過淩鳶總算看完了,根本掩飾不住自己心中的緊張,輕輕的眯起了眸子,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站起來,已經是接近了黃昏,這個屋子更加陰冷淒清,說不出的感覺。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淩鳶心中第一個想到的是小惠,後來想想,總是感覺像是少些什麼一樣。小惠知道一切的事情,還有一個也是女人,還是活著的女人,她似乎也知道。
本來無法判斷,淩鳶也不知道為了什麼這個時候格外的篤定,奪門而出,朝著城鎮的方向跑了過去。
她要問問,她真的想到了,不管事情是不是這個樣子。
太陽悄悄的落下來,夜色見見的隱沒一切,然而恐怖的事情才剛剛開始,淩鳶心中有事兒,即便身處在這個地方好像一點都不會擔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