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芯兒拉了李晨一下,他們便直接走到淩鳶對麵的屋子裏麵去了。
“走啦,在想什麼!”
白翊伸出手,輕輕的晃了淩鳶一下。淩鳶似乎在想什麼想的上神,原本想要轉過頭跟白翊進去,去不經意的撇過院子裏麵那一口古井。
今日,她在這井邊往裏麵看,感覺那井十分的幽深,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剛才無意中看過去,也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怎麼了?”
白翊攬過淩鳶的肩膀,輕聲的問道。現在院子裏麵沒人了,白翊就像是找回了自己的新天地一般,無拘無束。
“我沒事兒,隻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淩鳶說著,跟著白翊走到了手邊的房間裏麵。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將煤油燈放在了桌子上麵,坐在了床邊。
“你不會真的要跟我睡在這裏吧!”
淩鳶沉默了許久,突然說道。
這屋子裏麵隻有太師椅,一個桌案一樣的方桌,還有一張不大的木床,已經破舊到不行,顯得有點擁擠。
“難道,你想要自己的戰友睡在院子裏不成!更何況,我不在誰來保護你呀!”
淩鳶深深的歎了一聲,白翊的保護,還是不要為好。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連微微的事情,哪有時間想這麼多。
直覺所致,連微微好像知道什麼,但是卻故意回避他們,不想要告訴他們一般。
白翊走到門口,將那破舊的木門關上。
“吱......呀......”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刺耳,襯著這荒村荒涼的夜景,也倒是應景。
關上了門,白翊便坐在自己身邊,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方才,淩鳶隻想要緩和一下,讓杜磊跟連微微快點進屋,這樣連微微有什麼想要跟杜磊說的,自己也好早點去探聽一二。
不曾想,跟白翊在同一個房間裏麵,十分的尷尬。
沉默了好久,淩鳶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氣氛冷到了一種程度。
房間裏麵的燈光十分昏暗,牆皮都已經斑駁脫落了,看起來總是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睡吧,明天早上再去想事情!”
淩鳶最終準備不理白翊,縮到了房間的角落裏麵,和衣而眠。這時候雖然不冷,但是在晚上的時候,仍舊有一種陰涼。
就在這個時候,淩鳶感覺周身都被一種溫暖慢慢的覆蓋著。
淩鳶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白翊放大了的帥臉就在自己的眼前。燈光明滅,這張臉確實清晰的,被淩鳶逮了個正著,有些尷尬的縮回了自己的身子。
淩鳶這才看見,她的身上蓋上了白翊的外套。
“謝謝!”
淩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過小人了,看著那外套,尷尬的說了一聲。
如今白翊可是自己要朝夕相伴的隊友,就算是再有成見,她也不會說什麼過分的事情。更何況,她對白翊原本隻是想要遠離,沒有什麼意見。
“這夜裏涼,你的病似乎還沒有好利索!”
淩鳶突然又想起那天醫院的事情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有困難的時候,白翊總是這樣義無反顧,一次又一次,弄得淩鳶根本沒有辦法去拒絕。
上次在醫院的時候,她已經足夠感覺到,白翊對自己做的事情,似乎並不是一個花心大少的狩獵遊戲,倒是多了幾分的真誠。
“你也......早點睡!”
淩鳶沒有更多的反應,又躺了回去。她現在確實需要短暫的休息,迎接接下來一場硬仗。
“你為什麼不睡!”
淩鳶沒有睜眼,也感覺到白翊並沒有躺下。
沉默了許久,白翊這才說道:“有這樣一個美女在我身邊,你認為我睡得著嗎?”
淩鳶在心中狠狠的唾了一聲,轉過身子,幹脆不去理他。
過了一段時間,白翊也躺在自己身邊睡著了。聽到了白翊很是均勻的呼吸聲,淩鳶猛地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其實睡不著的是她,她還有好多的事情想要做呢!杜磊跟連微微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奇怪,淩鳶也許能夠感覺到,這遊戲才剛剛開始,他們就已經將自己當成是對手了。
這反應也是真快,淩鳶也是差不多。為了淩楚楚的事情,她一定要打起一千二百萬分的精神,這第一場,她不能夠輸。
想著,淩鳶看了白翊一眼,將那衣服再次蓋在了白翊的身上,走了出去。
淩鳶找了塊東西墊著那木門,這門才勉強不會發出那麼聒噪的聲音,走出了房間,來到了空蕩蕩的院子裏麵,無盡的恐怖,向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