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鳶急忙抽出自己的短刀,顫顫巍巍的靠近。因為今天遇上了野豬的關係,淩鳶還不知道這個時候能夠遇上什麼。
月光被烏雲遮蔽,四周的光線變得越來越暗。一陣風吹過,原本就昏暗的煤油燈,忽明忽暗,讓他們更加看不清前麵的路了。
白翊將那煤油燈放在了地上,拉著淩鳶拉低了身子,一隻手抵在淩鳶的唇邊說道:“你不要過去,我去看看!”
淩鳶抬起頭,目光不離白翊的眼。平素不管淩鳶怎麼樣罵白翊,不得不說到了最最關鍵的時候,還是白翊最先擋在自己的前麵。
依靠別人的保護生活,淩鳶之前當真是沒有過。
“你要小心!”
淩鳶這句話說得頗為誠懇,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白翊前進的方向,雙手緊緊的握住刀柄。其實淩鳶不太喜歡虧欠別人,每當白翊首當其衝的對自己好的時候,那種虧欠的感覺就越演越烈。
白翊沒有任何的回答,嘴角的笑容也是頗為自信,就像是不懼怕眼前的危險一般,難為淩鳶在他身後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白翊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淩鳶感覺,他並不像是自己看到的那種紈絝子弟那麼簡單。也許白翊也有自己的目的,不足為外人道。
問題又來了,他堂堂白家三少,要錢有錢,要權利有權利,還缺什麼?
窸窸窣窣的聲音更為急促,淩鳶來不及多想,心被這事情簽的緊緊的,生怕先上前的白翊出了什麼事情!
突然一個人影竄了出來,淩鳶一個緊張,突然站了起來,白翊倒是眼疾手快,將她抓住,借著微弱的燈光,她這擦看得出,那人是連微微。
淩鳶是不知道連微微經曆了什麼事情,頭發散亂,衣服上麵也都是汙泥,手臂上還有兩三條紅痕,沒有出血,像是被什麼草木刮傷了一般。
“微微姐?”
淩鳶收回自己的刀,走了過來,蹲在連微微的身邊,輕輕的叫著她的名字。連微微似乎是受到一點驚嚇,魂不守舍的樣子。
“淩鳶,是你嗎?”
連微微一把抓住了淩鳶的手腕,原本澄澈的目光急切了少許,顯得十分緊張。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淩鳶,這林子裏麵的東西好可怕!”
連微微終於不顧及形象,抱住了淩鳶。就在連微微接觸到淩鳶的那一瞬間,她的身子僵硬了少許,似乎不習慣與人親近。
但是一向溫文爾雅,沉著穩重的連微微都嚇成這樣,這遊戲顯然不簡單。
等到連微微平複了少許,淩鳶這才將她拉起來說道:“微微姐,大家都在等你呢,我們走吧。”
連微微點了點頭,月光又從遮蔽的烏雲裏麵露出頭來,照著這青石板路格外的陰森。深夜荒村小巷子裏麵,偶爾會聽見一聲聲不知道什麼鳥的嗚咽聲。
“這是幹什麼的地方!”
連微微似乎是來晚了,錯過了白天看這荒村的機會。這深更半夜的看過去,一切都顯得格外的陰森。
那破陋的房子,橫七豎八的橫梁垂了下來,毫無規律的散亂在已經倒塌一半牆壁的房子裏麵,像極了僵屍苟羅著身子,為夜色平添了一抹懼色!
“這似乎隻是一個村子而已,我們也是傍晚才到這裏的,見了大家再一起說!”
連淩鳶都不願意在這樣的巷子裏麵行走,總有著說不出的壓抑。剛剛過來的時候跟白翊聊聊天倒是沒有覺得,回去的路變得這樣漫長。
到了那廢棄宅子的門口,李晨,袁芯兒還有杜磊三個人早就站在門口。
其實淩鳶也不知道她跟白翊究竟去了多久,看這架勢,似乎有點姍姍來遲的意思。
“微微姐這是怎麼了?”
袁芯兒迎麵就跑了過來,幫著淩鳶扶住了連微微。女孩子的細膩,讓她忍不住多問幾句!
杜磊見到連微微站在自己麵前總算是放心了,當他們在村子的另一頭,跟走迷路的李晨會和了之後,杜磊就更加想要知道淩鳶他們這裏的消息。
畢竟從一開始,杜磊就沒有找別人的意思,就是想要將連微微找回來,沒有想到誤打誤撞,反正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實現就對了。
“先進去說話!”
等到他們進入到那院子裏麵的時候,原本生好了的火早就已經熄滅了,杜磊一邊搭好火堆給連微微取暖,一邊說道:“大家都說說看,今天遇上了什麼事情!我們從來到這島上就不在一起,集中一下經驗,有備無患!”